卫辛跟着她干笑两声,似是松了口气。
卫阙继续问着:「你这脖子伤了怎不在府中歇着?」
「想着母皇忧心于藩国之事,就先写了些建议,一会儿呈给母皇看看,采不采纳还得看母皇的意思。」
卫辛说着,从怀中取出摺子,问着:「不如皇姐先帮我瞧瞧,看有没有哪里欠妥?」
卫阙一愣,随即接过摺子,笑道:「好啊!那皇姐就先瞧瞧皇妹的良策。」
其馀朝臣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这边,只见卫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慎重。
片刻后,卫阙合上摺子还给卫辛,道:「皇姐真不知皇妹何时有此等韬略,实在是皇姐疏于关心,未尽为姐之责。」
「皇姐说的哪里话。」卫辛拿回摺子,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
卫阙问着:「可是有什么忧心的?」
卫辛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说着:「摺子上这些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落到实处太难。皇妹本来就是个不懂国事的,现在还受着伤,想办好母皇交代的事情实有难度。」
卫阙像是理解了卫辛的意思,颇有些惊讶的看向她,试探性的问着:「若是皇妹的伤实在严重,不如请示了母皇,将此事推出去?」
若是卫辛将此事推了,那她们就有机会抢邦交之权。
一时间卫阙也不知她这皇妹到底是有意献权,还是说真是因为受伤或是畏惧,才不敢接这事。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这事都于她们有利。
「可以吗?」卫辛有些犹豫,小声问着:「皇姐一会儿在朝上可否为皇妹言说几句?皇妹被人挟持,这伤受得丢人,哪里好意思去和母皇说。」
卫阙笑了笑,道:「有什么可丢人的,你是皇女又不是武妇,你被挟持那都是王府下人护主不力,一会儿皇姐为你说几句就是了。」
卫辛面带微笑,道:「那实在是谢过皇姐了。」
……
到了朝上,卫辛顶着她领口露出来的那点绷带,朝古嬷嬷递上了她的摺子。
卫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先拿起摺子看了起来。
越看,她脸上喜色越浓。
「母皇素以仁德治国,此事也宜徐徐图之,以彰母皇天威。
儿臣以为不如缓步提高边境关税,增设外商在各州郡关卡税,先拦住藩国小商,截下她们联通的陆路。
南方海域归属我卫国管辖,出水师巡逻海域亦是理所应当。母皇若是严查偷渡一事,或许可截下不少赃物来。」
卫辛侃侃而谈,说到有些建议时还会请示卫霖是否符合国情实际,得到卫霖的允许后继续往下讲。
最后,等到卫辛讲完时,卫霖合上摺子,直接拍板。
「好!此事按镇江王的方法去办,孙尚书,你从旁协助!」
礼部尚书孙英连忙站了出来,朝上方躬身道:「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母皇请稍候,儿臣听说镇江王昨夜因仁王府捉拿刺客之事伤得不轻,今早急于为母皇分忧,也是带伤前来。儿臣担忧,镇江王的身子恐怕需要休养些时日。」
卫阙站了出来,目光担忧的看了眼卫辛的脖子。
卫霖在上方看得更加清楚,这时听卫阙提起此事,她也朝卫辛询问了一句:「伤得严重吗?」
卫辛掀袍跪下,道:「儿臣的伤不重要,就怕儿臣带伤办事,会误了母皇交代的事。」
卫霖从上方看下去,能看到的更多些,卫辛衣领下的绷带沾了点红她也看得到。
会误事,那看来伤得有些重。
卫霖想了想,沉声道:「既然镇江王伤着,那便先在府上休养十日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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