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绝无异心,请殿下明鉴!」黄盈屈膝跪下。
她昨天已经看到了卫辛的手段,现在不敢有半点异心。
钱再好,那也得有命花才好。
卫辛看了看她,说着:「没事,本王没有那么多疑。这钱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吧,白送的钱,不要白不要。」
黄盈从地上起来,躬身道:「谢殿下!」
卫辛搁下茶杯,继续说着:「告诉下面那些人,有钱送上门的时候,想收就尽管收。只一点,收完要向本王报备。
钱可以乱收,差事不要乱接。收钱可以,但要是没经过本王允许就把外面的差事办了,那就下去陪陪肖管家吧。」
在王府办差,看惯了奢华,谁不想捞点油水呢。
外面白送的银子,不收白不收。只要没帮外面的人办事,就算收了钱她也不会揪着问责。
黄盈脸上笑意更明显了些,连忙道:「殿下英明,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卫辛最后敲打一句:「该立的规矩不要松懈,该杀的人不要手软!本王可以给下面的人放点甜头,但前提是你们都得让本王省心,别让王府再乌烟瘴气的,懂吗?」
黄盈正色道:「属下明白!一定不负殿下所托!」
卫辛点了点头,道:「下去忙吧。」
黄盈躬身行礼:「属下告退!」
行礼过后,黄盈转身往外走去,刚出门恰好遇上抱着许多礼盒走过来的方梨。
方梨朝她笑了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黄盈也朝她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方梨抱着那些礼盒走进房内,把礼盒放在桌上,开口朝卫辛禀报着:「殿下,这都是那些商户让属下给您带回来的回礼。」
卫辛昨晚刚给她们送了肖管家的一根手指去,她们今天就战战兢兢的回礼道谢来了。
这些礼都是些几十两的礼品,虽然抵不得卫辛损失的那八千多两银子,但经此一事,卫辛的名声好听了许多,这也值了。
卫辛看了眼礼品,问着:「没说些什么吗?」
方梨答着:「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无非是她们受肖管家蒙蔽才犯下错,幸亏殿下大度不与她们计较,托属下向殿下转达她们椎心泣血的悔过之意。」
想了想,方梨继续补充着:「还有些人说一定要亲自登门致歉道谢,属下按照主子的吩咐,以主子有伤在身不宜操劳为由回绝了。」
卫辛点了点头,「办得不错,下去休息吧。」
方梨也没有别的事禀报,弯腰行礼之后就退下了。
黄盈和方梨都下去后,卫辛靠坐在榻上,懒洋洋的朝辛肆招了招手。
辛肆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是什么事,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襟——
掏出一个药包。
「主子这伤口瞧着像是都快脱痂了,这时候还会痒吗,要不要找府医来瞧瞧?」辛肆一边擦药粉一边开口询问。
卫辛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说着:「本王对痒比较敏感。」
辛肆蹙了蹙眉,嘀咕一句:「是吗?」
不过到底也没多想,他低下头认真给卫辛擦药。
因为怕吹动药粉,他的呼吸放得非常轻。微凉的呼吸像是带着些薄荷气息,扑在卫辛的侧脸上。
卫辛感觉脸上被吹气的地方痒痒的,额角的伤口都没有脸上痒。
但她并没有开口制止,而是继续闭着眼,由他上药。
「喜欢拆礼品吗?」卫辛开口问了一句。
辛肆不解的反问着:「为什么会喜欢拆礼品?」
卫辛道:「期待里面会不会拆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拆出超出意料的惊喜。」
辛肆看她一眼,不知道她又在说些什么不清醒的话。
然后,他耿直的说着:「不用猜也知道送了些什么,无非就是糕点和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