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根鲤鱼糖人,从背后伸到他面前。
辛肆:「!」
卫辛这个人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是用飘的吗!
哪怕是飘也该带点风啊!
辛肆动作很快,下意识转过身,直接撞了卫辛的鼻子。
「嘶——」
镇江王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这鼻子是真的,不然被他这么猛的撞一下,假体都得撞飞出去。
「属下冒犯!」
这急促的语气,难得真有点冒犯的意思了。
卫辛一边皱紧眉头,一边咬着牙忍着疼道了句:「无碍。」
是她作死,居然敢潜到他背后。
她刚刚看到他的手已经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的匕首。
辛肆咬了咬唇,犹豫着问了句:「主子,很疼?」
卫辛没说话,只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鲤鱼糖人递给他。
太疼了,让她再缓缓。
辛肆接过糖人,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糖人。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是他忍不住咬了口糖人之后才继续看向卫辛,试探性的开口问着:「不然属下给主子跪一个?」
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赔罪了。
卫辛被他气笑了,反问着:「你跪了我就不疼了?」
辛肆摇了摇头,耿直道:「但是属下跪完膝盖也疼,这样主子心里就能畅快了。」
以前的卫辛就是这样的,他在她滑倒的时候刚好在附近,卫辛说是他克的,让他栽了一遍楼梯。
站在楼梯最上面一阶,直挺挺的往下栽。
头破血流。
「那我心里可能更不畅快,有我一个疼就行了,你可消停点吧!」
卫辛没好气的打消他的想法,气到连本王的自称都抛下了,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揉了揉鼻子。
「好吃吗?」卫辛突然问了句。
辛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之后,看了眼手里已经被他咬了一口的糖人。
「好吃。」
下一秒,他随口问着:「多少钱?」
卫辛沉默片刻,道:「贩夫说十个铜板,我给了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