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扶沅笑得更开心,她继续一步一步靠近,然后在担架面前停止,有些嫌弃似的一把抓住仍旧死死指着她的管家的手*腕,隔着一层衣物钳制住。
然后强制用管家那支因害怕而快要抽搐的手指,掀开了被血液浸湿的白布。
一具尸体展露在众人面前。
它大剌剌地躺在神像的正下方。
那是一具男性的尸体,面容扭曲,眼睛大睁,嘴唇已经发紫,微微张开
尸体的手腕处,隐隐能看到淤青和擦伤,像是曾被捆绑或者狠狠抓握过。
胸膛处还不断往外渗出着暗红色的血,仔细看像是被什么硬物撞击过,导致皮肤都裂开。
她的确教训过这个人,也是在这两个地方。
不过,她的力度顶多就是使他躺床上几天,远远没有现在尸体上的伤痕般如此严重。
显然,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或许并不是想要将她置于死地,但绝对是想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她看了一眼后,就嫌弃地扔掉被她拽过来的手腕。
管家连忙把手收回,不敢再拿手指着扶沅,他抖抖索索地不停往后退,想要离扶沅再远一点,生怕她再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在场的人都被扶沅如此坦率和直进的行动给惊住。
有年龄比较大的一位公爵上来打圆场,但说的话也明里暗里想把这个罪名落实在扶沅身上:
「原小姐,您若真做了些什么,不如现在就承认,也好过执法队的人再去马库斯侯爵大人那里探查一番。」
「如果您没当真没做什么,那您也理应提供证明清白的证据。如若真实,这个满嘴谎言的管家,我自然便会先替原小姐惩罚他。」
扶沅上下打量着这个站出来的公爵。
她记得是二皇女的人。
而东泊伯爵,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和二皇女是如今皇位的最有竞争力的两个人选。
不过现在的皇帝也是四十岁后才继位的,除非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否则离真正夺位的白热化阶段还有很长时间。
这个侯爵口中表面上是想为扶沅主持公道,但一方面却是用执法队和马库斯侯爵来压她,另一方面不说让其他人提供她杀人的证据,反而让扶沅来提供自己清白的证据。
扶沅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声音冷淡:「不劳迪克公爵大人关心。」
接着转身,凌厉的目光扫视周围一圈人,有人躲避她的视线,有人事不关己,有人兴致勃勃地观看这一场闹戏。
她没有刻意抬高声音,但在寂静的此刻她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她说:「人不是我杀的。」
「不过我也不介意是我杀的。」
「如果你们这么希望我把罪名落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