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浓汤喝完,「你会想在大家面前被求婚吗?」
月思考一会,「我的想法大概是一半一半。不想要是因为觉得被好多人注视,而且又很难拒绝。想要的话……大概就是满足虚荣心,毕竟看到那些求婚影片还是会觉得羡慕。」
网路上有满多的求婚影片,像是逛街到一半,突然有人在跳舞,结果男生一起跳舞然后求婚。很难想像为了求婚,到底耗费多少金钱和精神在上面。
「那种超级盛大的求婚大概很难表现出来,小小的求婚大部分人应该都办得到。」
「不要,我就想要很浮夸那种!」月故意说道,我只是笑了笑。
「假设不是那种奢华浮夸的类型,你就不打算接受吗?」
「搞不好可能会拒绝,除非他真的很爱我。」
我听到后忍不住轻笑出声,「应该所有人都会很爱你,所以问题不应该是爱上你。假如说是我,一定会确保你对我神魂颠倒再来求婚。」
服务生惊讶地收走碗,月红着脸,在桌子底下用力地踢了我一下。
「干嘛啦!」
「你乾脆不要说话好了!」
我揉了揉发红的小腿,这一下意外地好痛。
「我不记得自己把你培育成这样的人,你的个性怎么这么不在意别人。」
「不知道,我只是被欺负然后待在家里,可是又不想要反抗。不过讲话这件事我觉得没问题,而且你听了多少会开心吧。」
「是还可以啦,只不过别人在的话就收敛一点。」
「我觉得我讲话没有很夸张的说。」
「对别人来说还好,要形容的话,你就像是在发动对我的特攻。」
「被你这么一说,反而有种我的人生好像非你不可,不然怎么会有这种特攻。」
看到披萨放到桌子上,以及服务生温柔的笑容,我立刻将脚收起来。
原来月刚刚的眼神是在提醒我,却因为自己讲过头所以提醒太慢,所以不是我的错。
披萨没有完全切开,我将切好的一块用手拿起,乖乖地送到月的嘴边。
月张开嘴等我送进去,她咬下去,起司立刻在空气中勾画出痕跡,直到撑不住为止。
我们漠视送上来的薯条和义大利麵,正确来说,是月在无视,好像这样才能抵抗其他人送来的眼神。
他每次说话都好像看准服务生会来的时机,可是他背对楼梯,根本就看不到。
还是他耳朵其实很好,都抓到完美的机会来调戏我。
只不过他的眼神太清澈,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其实他讲这些话我多少感到开心,可是我希望这些话只对着我一个人说,而不是在外面被其他人听到。
在外面的话,我没办法表达开心的情绪,而且我比他更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幸好有他,我可以漠视其他人,只要看着他深邃的黑眸就好。
我忍不住触摸自己的腰侧,他扶上来的时候,不带着多馀的邪念,而是真诚的担心,不像是那群人。
我的停顿引来他的注意,为了不让他担心,我立刻张开嘴要求他餵我。
他没有多问、没有抗议,而是心甘情愿地顺着我的要求。
我用两隻脚去缠住他的脚,像是要将他困住,他却是欣然接受、不抵抗。其实危险的是我,或许我会自私到将你永远地留在我身旁。
然而当他的笑容在我面前时,这些想法就好像是玩笑话。因为只是餵我,就会让他不自觉地露出些许笑容。
看来不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说,他就有可能自然地留在我的身旁,让我的身边有个人愿意发自内心地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