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乔玉景抬头不解。
“夫郎莫不是忘记为夫想做什么了?不给那些人创造倒卖盐铁的机会,我怎么给封夫人那一只军队配备兵器?又如何研发制造火枪?”
铁矿等能够制造兵器的东西,向来是各国最为重视监督的存在。
百姓连打造一口铁锅都需要报备,养兵没有足够的铁矿来源,配备兵器怎么办?
利用草原部落的身份,和边境豪族进行走私倒卖交易,才最安全隐蔽。
“我在朝中目前势力有限,有周云庆这种世族暗棋存在,我的野心就更加要隐蔽起来了,有草原部落做挡箭牌,咱们就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待过几年大局定下我上位,有边境豪族与‘草原部落’的走私罪证,他们就是我杀鸡儆猴,初步稳固权利的威慑。”
“同时,也是我向草原出兵开战最好的借口,草原部落野心勃勃,不狠狠将他们打一顿,打得他们几十年内都不敢动,他们必将成为我吞并其余几国的绊脚石……”
谢文彦细细将自己的打算说来。
他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只放在楚国的皇位上,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极致。
别忘了,他的仇人可不仅仅只有太子。
谢文彦目光看向窗外夜空,神色平静幽幽道。
“虽说我上辈子的下场,有我自作自受的原因,但那些与我作对之人也不无辜,当初他们是怎么弄我死的,今生我必定也要礼尚往来,原样奉还才公平。”
“夫君……”
乔玉景想起爱人前世结局,不由心疼落泪。
千刀万剐之刑,夫君得多疼啊。
上辈子那种局势,又岂是真的夫君一个奸臣就能导致的,夫君是弄权,但真正压榨导致底层百姓活不下去乱起来的,归根究底还是那些豪强而已。
只不过乱世需要一个人来背罪名,而夫君就是最为合适之人。
谢文彦看着爱人落泪,温柔替他擦干净。
“哭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世间之事本就难断对错,不过成王败寇而已,当初我输是我技不如人,今生被我得了先机,那就是他们倒霉。”
“可我就是心疼夫君……前世那样,夫君定是疼极了。”
乔玉景抽抽噎噎。
谢文彦捏捏他脸蛋毫不在意,爽朗一笑,“是很疼,不过如今能得夫郎为我疼惜,倒也值当。”
“油嘴滑舌。”
乔玉景被哄得破涕为笑。
夫君总是这般乐观,让人与他在一起好似什么烦恼都能轻松消散。
此生能与夫君成亲,真好。
……
谢文彦没打算插手与草原开通互市之事。
拿了陛下的赏赐,他就将其抛到脑后,任由朝臣们为了利益去争抢互市掌控权。
然后趁着这空隙,继续每天看似老老实实上职,实则不着痕迹见缝插针操控局势,顺便观察能为自己所用的不起眼官员。
时间,就在这忙碌中一晃而过。
很快来到年关。
家里几门亲事都已经定下,等所有三书六礼走完,正好来年春暖花开的好时节成亲,时间不早不晚。
当初大伯母是被休回娘家的,大房几位堂兄给对方守孝一年,就差不多了。
年节将到。
除了官员们更加忙碌,需要把该处理的公务都及时处理完,以免因年节放假多日耽搁,后宅的主君主母们,也是忙得飞起。
毕竟官员之间,年节送礼是最好维护人脉关系的时机,大家都不敢马虎,否则送礼不当得罪人,后果不可小觑。
谢家今年是第一次与各官员正式交际,年礼选择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