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一回?……”
苏皎皎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她的眸子?神采奕奕,红唇翕动,开始有几分喋喋不休道,她这些话也许旁人听起来有几分聒噪乏味。
可在靳星渊听起来,却像是一场不真?切的迷梦,他?只愿这好梦一场能够永远不要醒来。
时?光流转,很快,已经是暮色四合,天边的云彩呈现出大片的枫叶红,是一片火烧云,瑰丽异常。
“好了?,天色不早了?,爷去近庖厨了?,给娇娇儿制膳,等用了?晚膳,夜色黑下来,我们就在这桃树底下喝酒。”
“你想喝这杜康酒很久了?吧,一整个下午,你的眸光都时?不时?地转向主屋内的那个膳桌上放着的两?瓶杜康酒。”
“嘻嘻,被爷发现啦。”
苏皎皎还以为自己一下午时?不时?地小动作不会被靳星渊看见呢,谁知他?却是看在眼里。
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道。
靳星渊不再?多言,他?起身,朝着庖屋迈步,刚迈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道:“今晚你不许贪杯,杜康酒很浓烈易醉,你至多喝三杯。”
靳星渊说罢,他?便走入了?庖屋,开始制作今晚的晚膳,他?开始忙活起来,屋内时?不时?有些锅碗瓢盆碰撞在一起,锒铛作响的小动静。
半个时?辰后。
一盘辣子?鸡丁,一盘红烧肉,一砂锅的酸菜水煮鱼,就摆放在了?住宅正厅的膳桌上面,屋内的空气中,各种菜香味糅杂交缠在一起,让人的鼻子?只轻轻一嗅,便觉得?腹中馋虫大动。
一顿晚膳用过?后,已是傍晚,夜色逐渐加深。
等到蝶儿去庖屋清洗碗筷瓢盆的时?候,天空中的一轮上弦月升起来了?,月光朦胧地均匀撒在大地上,撒在七拐八折的僻静甜水巷中,撒在小院中的那一株桃树上。
桃树底下,树影幢幢。
苏皎皎方才用过?晚膳,便被蝶儿伺候着,在净室内沐浴更衣过?一番,此刻,她一身石榴裙,云鬓半挽起,鬓发上左右各插着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略施粉黛,眼尾两?抹胭脂红,打扮得?娇艳无比。
此刻,她坐在桃树底下,靳星渊伸手揽住她的细窄肩头,他?另外一只手捏着酒壶,倒了?一杯杜康酒,然?后将白玉酒盏单手递到怀中人的眼前。
“爷,皎皎要您喂给我喝。”
夜色宜人,凉风习习,吹得?人有些头晕脑胀的,苏皎皎还没喝酒呢,脑子?里便有了?些许醉意,她没有伸手接过?白玉酒盏,反倒是大着胆子?同靳星渊讨价还价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