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雨守,好可怕一男的。”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怪珍兽的口吻。
“说实话,我觉得我会被他报复的,绝对会的,他看起来就是超级腹黑有心机的那种类型。”
格兰菲迪向四周发散着受体不明的快要具象化的焦躁。
“明明已经全身而退了,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吧。”
贝尔摩德笑了笑,看着满身炸毛的小猫安抚到。
“不不不,有不了一点。我现在超害怕的,真的超级害怕的,害怕到不敢回家。”
她给自己打气,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酒,酒精不知道是平复了她的心情,还是激发了她的表达欲。
捧着杯子的手在杯口摩挲了好一会。
“那个,实际上,我条件反射应激了一下……”
哦,懂了,嘴巴很不给面子地说了很多不该说的。
但其实……
彭格列说不定比较适合她。
自由的飞鸟不适合生活在漆黑的泥潭。
那边的风景显然会更好。
何况彭格列显然已经发现了格兰菲迪的能力,那样的话,“那位先生”……
莫名的,她有种直觉。
这次组织的行动,说不定太过冒险了。
彭格列,大概是比“那位先生”想象的更加……不容置喙。
贝尔摩德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深处带着些自己都说不清的深沉的悲哀,但她的语气依旧平稳,好像只是简单地聊天。
“甜心,你加入组织也有……七八年了吧。”
“唔,有那么长时间吗?”
可能因为一口气灌了一大口,本来酒量就相当一般的女孩子脸颊两侧飘起一片漂亮的红晕,被酒精点亮的黑色眸子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清秀的脸上反而被擦去了遮掩的雾气,显出了更多明艳的色彩。
虽然她似乎一直对自己的外表不太自信,但怎么看都是容易让人心折的孩子。
她语气不太确定地低头。
“似乎是吧。”
“有跳槽的打算吗?”
贝尔摩德凑到她耳边。
“……”
这可真是吓到她了。
眼睛里带着懵懂的水汽一下透亮起来。
看样子被吓醒了。
“啊?我都不知道,我们公司居然是允许跳槽的?这真的不是诱导提问吗?因为是贝尔摩德,所以我才不会生气。”
她不确定地低声皱眉。
“甜心本来就抱着‘这只是份工作’的态度嘛。”
“酒醒了吗?”
她好像故意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有点恶趣味地勾起了唇角。
“谈话才刚刚开始,甜心要是先一步睡过去可太遗憾了。”
“这可太刺激了,被某人听到我的小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