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西拿串的手停了下,反应过来他是说自己打听他抽烟的事情,拿起串不慌不忙的先吃了一口。
“我只问了你抽的烟是怎么回事,其它的虽然我也问了一嘴,但小姑说那是你的隐私,她没资格擅自做主告诉我。”
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心里酸酸的,郁执的事小姑都知道,自己都不知道。
再灌一大口。
郁执轻晃酒杯,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轻响,是红姐的做事风格。
原本从来不会开口和人提及的事情,就连和红姐他都没说过,却在此刻……
“我不是三角洲的原住民,我是7岁那年才到的三角洲。”
“7岁?和家人一起去的吗?”
池砚西扒着花生递给郁执,郁执默了瞬,探身咬走了他手里的花生。
年轻alpha的开心在这一刻藏都藏不住,虽然他压住了嘴角,但开心从眼睛里流露了出来,甚至他把手拿回去时,还装作抹嘴偷偷舔了下手指。
沙发上居高临下的郁执看得清清楚楚。
郁执:“好吃。”
池砚西一听就又拿起花生扒了起来,忘记了他的问题。
两人吃着聊着,开心的池砚西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郁执倒是没喝多少,比起喝酒看池砚西耍酒疯更有趣。
池砚西抱着放在茶几上的酒瓶,醉眼有些朦胧:“郁执,你平时和小姑在一起都干什么啊?”
郁执用湿纸巾擦了擦手,他和红姐平时大概就是学习吧,红姐会教他帝国的语言,以及国际通用语,算数,典故,品茗,插花,宝石鉴赏等等,红姐会的都会教给他,而且红姐真的会得很多。
所以他才能如此快速适应帝都这里的生活。
对他来说,红姐亦母亦师。
“你的初吻是和小姑吗?”
酒杯从郁执手里掉落,前所未有的失态,毫不夸张的说他有点被这句话吓到了。
“可是我的初吻是你……”池砚西这句话说的有点委屈,抱着他的酒瓶自言自语着,“我的初恋也是你,可你却是小姑的情人,我有罪!”
池砚西忽然拍桌,郁执挑眉,就见alpha嘴角撇撇竟然哭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有罪,我是个罪人,我居然喜欢小姑的情人,还想抢小姑情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坏的侄子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池砚西泪如雨下,捶着心口。
郁执忽然想起那晚池砚西问自己可以不跟红姐,跟他吗,所以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和红姐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
哈——
郁执向后一靠,饶有兴趣的看着池砚西,所以他说的偷情不是不让人知道,而是在他以为自己是红姐情人的情况下,真得想和自己偷情。
“可是我好喜欢你。”池砚西哭着,哼哼唧唧的绕开茶几爬了过来,抱住郁执,把脑袋搭在他腿上,眼泪还流个不停,“都怪你,怪你对我那么凶,害害我喜欢上你。”
年轻的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这个年纪的人有老天赏赐的独有的娇憨,无赖也可爱,更何况他还哭唧唧的。
“你都不知道,我藏了你抽过的烟,我还一边叼着一边想着你,一边鲁,哼,你都不知道。”
醉醺醺的人说这个时别提有得意了,小嘴一翘。
郁执:“哦~你还干什么了?”
池砚西想了想:“我还画了好多张你,就在我的画室里。”
小嘴又是一翘,他往郁执身上爬去,爬了两下没爬上去,但他好像以为自己爬上去了,用手挡着郁执的膝盖说着悄悄话:“偷偷告诉你,我画了好多限制级的哦,嘿嘿嘿。”
alpha偷偷笑,笑的郁执听得真真的。
郁执:“还有呢?”
“还有?还有啊……我想想……”池砚西想着想着好像靠在他腿上睡了两秒钟,又突然睁眼,眼泪说来就来,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委屈的人。
“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呢?小姑有那么多的情人,那——么多。”
他举起手臂画了一个圆,试图比划出有多多,结果差点没把自己弄摔了。
郁执另一条腿抬了下,把人给弄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