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突然被告知调动工作之后,都想和好朋友喝喝酒,发发牢骚,聊一聊今后怎么办。
可是现在的久木没有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调查室的同事们最亲近了,然而铃木和董事关系接近,近来村松、横山和他也疏远了。
这方面的心事最适于和同期入社的朋友聊,他们又都在营销和总务部门,隔得太远。
要是水口还活着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再说牵扯到女性问题,男人之间不太好说。所以真正可以交心的就只有凛子一个人了。
久木回到住处时,凛子正要做晚饭,见他这么早回来很吃惊,就说“我马上做饭。”久木拦住她,把信递给了她。
“这是今天董事交给我的。”
凛子接过信看了一眼,惊讶地问:“这里面写的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凛子看着信,脸色越来越僵硬了。看完后,脸白得像纸一样,气愤地嚷道:“太不像话了。”
又转向久木问道:“是谁写的?”
“你觉得会是谁?”
“是对你怀恨在心的人。”
凛子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又说:“难道会是他……”
凛子和久木所想的是似乎是同一个人。
“是我……”
虽然没说出“丈夫”这两个子,久木也都明白。
“不过,应该还有一个人。”
“你那位?”
凛子也没有说出“妻子”,她凝视着远处,说道:“她不会的……”
确实,久木的妻子对他与其说是怨恨,不如说是失望,所以才主动要求离婚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把丈夫的外遇密告给公司呢?
而凛子的丈夫一直不想离婚,他对夺走妻子的久木怀有强烈的愤怒和憎恨。
“他非常清楚咱们相识的经过,也只有他才知道红内衣的事。”
“他胡说什么你拍了照片,其实都是他自己干的呀。”
“从用语和内容来分析,都像是他写的。”
凛子攥着信骂到:“太卑鄙,太恶毒了。”
“给我寄来就好了。”
“他就是为了让你难堪,狡猾死了,我绝不原谅他。”
不知为什么,凛子越是怒气冲天,久木越是冷静下来了。
到刚才为止一直是久木一个人在生气,现在凛子和他一起生气,久木得到了安慰,反倒想起凛子的丈夫来了。
“我得问问他怎么回事。”
凛子说着就要去打电话,久木止住了她,“等一下……”
事到如今,凛子就是骂他丈夫也无法补救了。
久木让激动的凛子坐在沙发上,对她说:“今天上司踉我谈了,要我到分社去。”
“是吗?”
“是公司下属的负责商品管理和流通的共荣社。”
“为什么调到那儿去,你手头不是有工作吗?”
“由于中止了我所从事的昭和史的计划,所以没有事可干了。”
“真没想到,去那儿以后会怎么样啊?”
“我对那方面很生疏,不知道会怎么样,可能不会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