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什么财富,贞洁都只有活下去才有人质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那劫匪眯着眼睛绕着宋婉宁走了一圈,忽然朗声大笑“哈哈哈哈,你这小娘子真有意思,既然你这么不想死,我便如你所愿!”
“来呀,把她绑了送上山。”一众劫匪像来时那般迅速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一地断肢残臂叫人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宋婉宁被带走后,夹关道攻击的劫匪似乎也收到什么信号快速消失。白护卫长捂着被刺穿的右臂高呼“小姐!小姐!”
“小姐被绑,还不速速去寻找救援!”他对还能行走的手下吼道。
山野间忽的刮起一阵风,风里满是血腥味,疾驰的马匹很快消失在山野间,似乎半点不受山路困扰。
宋婉宁被打横放在马背,随着马儿蹦腾疾走胃部被不断撞击。“等,我的胃。”她的求救声被劫匪庆祝大胜的怪叫淹没。
宋婉宁看着眼前上下起伏的鬃毛,忍着肋骨疼痛和干呕,奋力扬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狠狠敲击了一下马腹部。
马儿吃痛抬起两条前腿高声嘶鸣,连带着马匹身上坐着的宋婉宁和劫匪一起被向上抛起。
“驾!吁——”劫匪用力拽住缰绳,虽是控制了马儿的慌乱,但是宋婉宁被狠狠摔下马背,眼看马蹄马上要踩在她的腹部,从远处忽的射来一支箭矢。
咻——
狠狠扎穿马儿脖颈经脉,血液如同喷泉喷涌而出,浇了宋婉宁满头满身。
还未从险些被践踏的惊恐中抽离就被滚烫的鲜血淋的满身,宋婉宁整个人都蒙了,木呆呆的看着马儿和马身上的人像她倒下来。
“宋婉宁!”惊惧的呼声带着一道风从旁席卷而来。
一同来的还有千百人马和有力温暖的怀抱。
满脸的血全部涂在来人深黑色的衣袍上,心脏跳动的声音和宋婉宁的呼吸奇异的汇和成一条线。
宋婉宁呆愣的从他怀里抬起头,叫出那个名字“李诚儒。”
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覆盖在她脸上,让她眼眶湿热“闭上眼,莫怕。”
心脏瞬间有种酸涩的感觉,宋婉宁的睫毛快速眨动,弄的李诚儒手心微痒。
她抬手被紧紧绑住的手松松的捏住李诚儒的衣袖,好似在感受死里逃生后的真实感。
“李,李将军这是你第二次救我。”宋婉宁轻声说,耳边传来厮杀声,只是这一次她完全不害怕。
耳畔是李诚儒的心跳,扑通——噗通——
‘这是他第二次在危急关头救下她。’宋婉宁想。
不知过了多久,宋婉宁眼前那双手终于移开,眼前先是一片漆黑然后慢慢的光明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宋婉宁第一眼看到的是手握利器站在她面前的呈保护状的李诚儒,坚实的后背似乎撑起了那片天。
“启禀将军,山寨劫匪已经尽数斩杀,关押人质也被全部解救放走。”来人竟然就是那个眼皮上有道刀疤的男人。
“他,他不是劫匪?”宋婉宁惊讶。
李诚儒从怀里摸出一张素白手帕,拧开水壶打湿手帕,然后紧紧盯着宋婉宁,紧接着拿起手帕仔仔细细从她眼额头擦到眼角。
“他是虎威军千户,被安插在山寨中做接应,听闻有人买你性命,故而我才让他把你带走,本想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不曾想是哪里走漏风声,山寨半路派人过来围杀,马匹还惊了,险些害得宋小姐受伤,是李某过错。”李诚儒手里的帕子已经鲜红一片,洗手帕的水在地上草地积了薄薄水洼。
“我,我自己来。”宋婉宁迟钝的感觉到一旁刀疤男促狭的视线,想要拿走手帕自己擦脸。
但是被李诚儒轻松躲开,还抓着她的手道“别动,帮你解开绳子。”
解开绳子的时候难以避免两人会有肌肤相触,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宋婉宁却觉得被李诚儒触碰的地方灼热滚烫。
“李将军!”她大喊一声,吓住自己,也吓到旁边收拾整理的士兵。
在李诚儒的视线中她糯糯开口,“多谢李将军救命之恩,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正在这时跑来一个男子,走近一看是林冀“将军,山寨财务清点完毕,被抓来的普通百姓也都带着补偿下山回家。但是有位妇人带着儿子不愿离开,非说要见将军。”
见他?李诚儒手上动作一顿,回头问道“可曾问过她来历?”
林冀说“妇人是江南人氏,夫家原本是为小盐史,后不知为何得罪官老爷被送入大牢,她和儿子也在回娘家求救的路上被劫匪绑到山上。”
宋婉宁一边听林冀说话,一边不自觉脖子往后缩。这李诚儒擦脸的手法太轻柔,弄得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