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抵挡住虞丘渐晚越见猛烈的攻势。
可他毕竟初入此地,并不了解昆仑封印之力,倒是虞丘渐晚在此镇守万年,即使同样会被禁锢灵力,却是清晰知晓如何避重就轻,将凛冽而森寒的一招一式攻上他身。
斗篷人周身的怨魂很快消磨殆尽。
虞丘渐晚神色凛然。
这人依仗怨鬼邪魂护法,藏匿住自己的气息,让他是人是仙是魔旁人都探查不出,如今既已将他周身邪魂除尽,再一击,便是逼这人暴露身份!
她剑上寒光大作,却在出招瞬间,一抹森寒冰冷的剑气猝然自侧后而来,抵上她的喉部。
虞丘渐晚不可置信转眸。
黎为暮的视线并未落到她的身上,只望向死里逃生的斗篷人,淡淡开口。
“还不快去,都走到这里了,还要我引路不成?”
斗篷人语带怒意:“你要帮我?既是帮我,先前为何又要背叛于我?!”
黎为暮低笑了一声,笑他的天真:“我如何知晓,在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不会出尔反尔卸磨杀驴?”
他定然要做好万全准备。
事先除去那些怨魂,消磨斗篷人实力,也好在事到终末尘埃落定之时,仍是他占据主导权,稳立于不败之地。
斗篷人咬紧牙根,盯紧被他钳制的虞丘渐晚:“杀了她!”
他算是看清了,黎为暮本就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变故,更别提还有一个虞丘渐晚,若她脱身,只会豁尽所有能为将他挫骨扬灰。
黎为暮闻声抬眸,笑吟吟问:“你在教我做事?”
斗篷人这才想起他对虞丘渐晚的隐晦心思,哼声一笑,最终还是颇为识时务地罢了心思,向着封印更深处而去。
虞丘渐晚下意识想要提剑拦阻,却被颈上的寒意生生逼停。
她张了张,又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沉默着将话语压下。
黎为暮垂眸望着她的神情,许久,嗓音轻缓,近在她的耳畔:“师尊可是后悔了?”
后悔明明全然信任着他,亲身将他带入昆仑封印之地,却是引狼入室,贻害无穷。
虞丘渐晚抿唇不语。
黎为暮却是笑了一声。
他站在她的身侧,垂眼便是她皙白光洁的脖颈,唯有他知晓,吻上去时,滋味是何其香甜。
“业障只能是业障。”他喃喃低语,不知在与她说,还是在同自己陈述,“师尊不该对业障抱有一丝慈悲之心。”
斗篷人一路向前。
黎为暮这次没有骗他,因黎为暮挟持虞丘渐晚之故,昆仑封印齐齐消弭,他一路畅通无阻着寻到了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