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枭清晨略带沙哑的嗓音,有着不同于平时的慵懒。
脑海中,昨晚的画面立刻清晰了起来。路眠浑身僵硬,这才感觉到了疼痛,本能地倒抽一口冷气。
“哪里不舒服?”身后的人询问他。
路眠根本不敢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耳朵都染上一层红。
昨天的一切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让我看看。”厉枭起身将他的身子掰过来,“伤哪儿了?”
路眠攥紧了被子,但这点小动作根本拦不住这个男人。
触目惊心的痕迹映入眼帘时,厉枭才意识到昨晚用力用狠了。路眠身体素质明明不差,虽然看着纤瘦,但拥有舞者特有的匀称肌肉线条。
只是没想到,能柔软得像水一般。皮肤奶白奶白的,更像牛奶。
厉枭眉心又动了动,拿起了床头的电话,通知助理找私人医生。
被窝里,路眠将被子拉了回来。他局促而不安,试图逃避那道让他羞耻的视线。
但视线的主人并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
他又感觉到了身后的温度,那个低沉的声音说。
“留在我身边,没人能欺负你。”
留在身边。
他当然分得清,厉枭是把他留在身边,不是要跟他在一起。
他们的差距太大,他没有奢望平等。他欠厉枭的太多了,多到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
他可以收起自己可笑的妄念,他想。
那一年过得无比漫长。
白伍落网前就在公海溺亡了,白俪最后也没能再醒过来。路眠成了舞校房产的唯一产权人。
厉家拿下了地皮,次年c城的新地标横空出世,大都会剧院占据了所有头版头条。这个项目包揽了当年国内外所有的建筑界大奖,至今还是个无人能打破的奇迹。
舞校也搬进了剧院里,路眠坚持按照市场价支付租金。白俪走了之后,他把舞校经营得很好,虽然地皮升值之后租金很高,但舞校也能支付得起。卖楼的钱,他一分没动,成立了一个舞蹈基金,专门给有潜力的舞蹈生提供更好的机会。
四年了,一切就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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