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虽说谢大人是为国尽忠,但古语有云,无规矩不成方圆,谢大人有功该赏,但谢大人竟敢在金銮殿上杀人,此乃大逆不道,岂能轻易功过相抵,又怎能轻易饶恕?”
刚才死的官员里面,可有与他交好的呢!
乾元帝看了眼这个不慎聪明的儿子,有种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生出如此蠢货。
谢文彦杀掉的那些官员,可是在稳固他们皇室的权利,这蠢儿子竟然跳出来唱反调,帮着外人找茬,真是愚蠢之极。
乾元帝懒得跟对方废话,直接冷冷道。
“皇儿如此明理,那接下国库的债务,你来追?”
五皇子:……
五皇子立马就怂了,“父皇,是儿臣年少欠考虑,谢大人乃是朝廷肱股之臣,这等朝廷大事,还是交给谢大人吧,是儿臣无能!”
说罢,就非快缩进队伍中,深深把脑袋埋进胸口。
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众人:怂货!
不过大家也算看出来了,谢文彦这把刀太好用了,在对方彻底失去价值之前,陛下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弃对方的。
而谢文彦自己也很清楚这点。
所以。
谢文彦再次磕头,掷地有声道,“请陛下放心,臣便是粉身碎骨,也会将差事办好,绝不叫人贪墨国库一个铜板。”
说完,还一边擦脸上的血,一边环视众臣,仿佛在想下一个拿谁开刀。
众臣:……
不就是还钱么,咱还还不行么!
……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在谢文彦和乾元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玩阴谋诡计,直接上刀砍的情况下,大臣们再怎么狡猾,此刻不敢直接对上。
无论心中情不情愿,都决定先把国库银子还了,后面再找机会算账。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日子还长,他们走着瞧!
于是接下来数日,谢文彦的收债工作就轻松了,每天坐在衙门协助户部官员数银子就行了,不用再苦哈哈的往外跑。
乐得户部尚书简直把他当活祖宗,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
与此同时,民间也多了不少谢文彦残暴嗜杀的流言,说他滥用私权,说排除异己,说他谄媚奉上,怎么难听怎么来。
谢文彦知道,这是朝中大臣和世族给他的报复。
大家现在拿皇帝没办法,自然就只能把气往他身上撒,只要他这把刀毁了,皇帝和朝臣之间的关系,就又能回到往日的平衡局面。
可谢文彦会任由他们攻击吗?
所以。
就在这些流言传出的第二天,谢文彦又干了一件大事。
他向朝廷献上了两大纺织利器!
“手摇纺织机和新代织布机,是臣二堂兄和四堂兄合力研究出来的,两者纺纱和织布效率,比之寻常纺纱织布的工具,提高了数倍……”
“有这两件更先进的纺织工具,陛下可成立一个贸易部,差遣官员和民间品行良好的商户进行合作,开办纺织厂,织布厂……”
“如此,我大楚不仅可以对外售卖布匹,大量赚取他国金银填充国库,以解户部财物之忧,更可以给百姓提供大量工作机会,增加百姓生计收入,天下民心尽归陛下之身……”
还有个重要的关键,就是楚国几大世族,最大的收入之一就是布匹生意。
一旦纺纱、织布两大工厂办起来,世族营生和势力,必将受到极大冲击。
众人意识到这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