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禁卫军们只是稍稍停顿,便咬牙上去抓人。
毕竟就谢大人这个态度,他们抓了人,事后可能会被太后责怪,但现在不动手,谢大人就可能宰了他们啊。
在谢文彦强硬的态度下,禁卫军们很是听话。
不消片刻就把众人给绑起来,将府中的金银珠宝,一箱箱给收刮出来。
论抄家,他们是专业的!
当然。
谢文彦直接动手杀人,自然也不会白白背上罪名。
所以押送众人和金银珠宝时,他还是安排几个侍卫,给府邸外围观的百姓讲解情况,励志就算灭了别人满门,他也要站在道德制高点。
侍卫是他专门安排的人,嘴皮子都利索得很,还有暗中挑拨。
很快百姓们就从惶恐害怕,变成了指责大骂。
“抓得好!这些个油满肠肥官员,自己吃香喝辣,一掷千金,竟然还敢欠债国库的银子不还,跟陛下哭穷,真真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胧的坏东西。”
“天呐,家里这么多金银珠宝,还跟国库借银子,难怪每次赈灾银子都不够……”
“呜呜,黑心肝的贪官啊,当初我爹娘就是逃难没领到朝廷救济饿死的……”
百姓们义愤填膺。
无论这些官员勋爵怎么狡辩装穷,他们油光水滑的外表,家里抬出的金银珠宝,就是反驳他们欠债不还的最佳证据。
除了许家。
其余被禁卫军包围的府邸也差不多,敢叫嚣的人全部一刀砍掉脑袋,不配合的也通通直接送上黄泉路。
如此铁血手段,被抓的官员勋爵直接吓破胆,一时间不敢再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先进牢狱呆着,回头再想办法辩解脱罪。
他们还有家族,还有靠山,外面总有捞他们的人。
……
事实也的确如此。
被谢文彦拉出来立典型的几个官员勋爵,全家进牢狱后,他们身后的关系网和靠山就坐不住了,立马连夜写奏折。
第二天在金銮殿上,言辞犀利参奏攻击谢文彦。
“陛下,谢大人简直视律法为无物!就算许大人等有罪,也应该由刑部审理调查,人证物证齐全,再由大理寺卿复审,陛下过目,最终才能送上刑场。”
“谢大人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杀了,实在有违律法规矩,臣等不得不怀疑,谢大人此举就是公报私仇,排除异己!”
以杨首辅带头,其余官员附和。
众人愤愤指责。
谢文彦却是并不慌乱,淡定拱手反驳。
“杨首辅等大人此言,臣不认!臣受陛下所托,追回国库债务,三番四次到各位大人府邸拜访劝说,是所有人百姓都看见的。”
“但许大人等却拒不还债,还口口声声向陛下上奏喊穷,可据臣调查他们府邸中,每月光是日常吃用,后院妾室子女的首饰花费,至少就有足足万两之多。”
“如此收支出入,许大人等说没钱还债,实属欺君之罪!”
“臣上门抓人有何错?犯人拘捕臣动手又有何罪?”
“陛下特赐臣先斩后奏之权,他们违抗圣令拘捕,臣只是斩下闹事首罪以示皇权威慑,杨首辅等不满,看来心中是视皇权为无物,否则岂会说出如此话?”
谢文彦说罢,还顺手扣了个不敬皇权的帽子。
杨首辅气急,“谢文彦,竖子欺人太甚!我等就事论事,你休要转移重点,就算你有先斩后奏之权,也不该接连杀掉数位官员。”
“其中朱大人都已经下跪求饶,你却还将其杀害,分明就是趁机排除异己。”
谢文彦闻言不在意道,“哦,是吗?朱大人什么时候下跪求饶了,本官怎么没瞧见?”
“当时在场之人都看见了,人证俱在,谢厮尔敢无赖!”
“什么人证,朱家人,还是禁卫军?本官行的端做得正,绝不屈于众口铄金,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就说本官有罪,真是荒谬,杨首辅可莫要血口喷人。”
谢文彦义正严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