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毕业旅行的时候,想和他一起去度假的时候,她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试探,只收获他一句“哥哥很忙”。
她的心突然被狠狠揪着,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滚落。
她当初口不择言说的那些话如今都一一应验着。
她若还想做他的妹妹,那她只能收获他的冷漠和喜怒无常。
她若做他的女人,他便像如今这般疼着爱着哄着捧着,极尽温柔。
可能真的是她太过天真,以为他们无论是什么关系,他都能保持唯一不变坚定长久的爱。
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只爱他的女人,只宠他的女人,他根本不想要妹妹,也再也没有妹妹了。
她的眼泪来得突然,明庭眸中划过一瞬的不知所措,他的心同样被紧紧揪着,借着窗帘缝隙里那缕灰白,他将她眸中的情绪瞧得分明。
她在怨他。
“不肯原谅我?”
舒遥哭得抽抽噎噎,隔着朦胧水光,她望向他褪去情欲与疯狂之后分外温柔的一双眼,她喃喃发问:“你还是我哥哥么?”
明庭将她眸中的怨怪瞧得清楚,他俯身吻她的唇,回答她:“我是你认为的任何身份。”
她偏开,不肯他亲近,“可我都不认识你了,明庭。”
他仍扶正她的脸吻她,“你以后还有很多时间认识更多面的我。”
他根本不为昨夜愧疚!
“我恨你!”她挣扎着,恶狠狠地说,“我的哥哥根本不会这样对我!”
明庭抓着她的手不许她乱动,眸中情绪停滞一瞬,又说:“那是‘他’纵容你。”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纵容我了?!”
“我正在纵容你说恨我。”
“可我不想这样。”
她很无措,也很茫然。
她不想恨他,可她也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他的“女人”。
“那你想如何?”
“和我做一辈子兄妹么?”
舒遥不知该如何回答。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一把推开他,侧过身不肯看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明庭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今天还有早会,晚上有晚宴,舒遥今天的状态也不适合跟他一起出门。
他重新将人搂进怀里,尽管她抗拒,他还是轻轻吻她肩膀,跟她报备行程,“晚上回来估计会晚,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叫医生。”
舒遥在他怀中挣扎两下,他无奈地放开。
她这时候还在气头上,他没必要再去惹她心烦。
明庭走后,舒遥一个人委屈了一会儿,因为太累,她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
房间是干净的,明庭走的时候收走了昨夜的狼藉,她试着挪了挪腿,疼得她“嘶”一声,她扯着嗓子喊闻雅,接连喊了好多声闻雅才来开门。
“怎么了?”闻雅跑得气喘吁吁的,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舒遥躺在床上看了她一眼,伸出手索要,“你把手机给我。”
闻雅缓了口气,“你的手机被明总带走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舒遥气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掩在她身上的被子倏地滑落,闻雅一眼看到她前胸的红痕,她偏了偏视线,舒遥这才察觉不对。
她慌慌张张躺下,脸上臊红一片,昨夜发生的事情就这样暴露在闻雅眼前,她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