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薄唇轻吻盈软起伏之地,“这次换别的地方,绝不叫皎皎受累。”
“不然一会儿天亮了,我如何见人呢?”他的气息喷洒在心衣上,闹得姜云婵脑袋里一片混乱。
迟疑的片刻,他的指抚上她领口的盘扣,一颗颗解开,如同拆开精致的礼物。
月光下,姑娘长发如海藻般铺散在船板上,蒙尘的珍珠散发着莹白的光。
谢砚眸色渐深,将珍宝拢于手心,据为己有……
江风徐来的夜,船儿在芦苇丛中穿梭着、摇晃着,激得岸边浪花飞溅,溅在江面的皎月上。
月影碎成星光,照着姑娘的胴体。
洁白的肌肤上添了些红痕,如同美玉生了瑕疵,如此独一无二。
谢砚爱不释手,俯身虔诚轻吻她锁骨下的痕迹。
姜云婵随手拉了件衣衫盖在身,阻隔了他的吻。
“可以熄灯了吧?”她话音黏软,带着哭腔。
也不知这谢砚哪来的恶趣味,非要点灯,让她亲眼看着他在她身上……
姜云婵现在都还觉得自己脖颈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你去打水来,我要洗洗!”
“都已经洗过三次了,再洗该破皮了。”谢砚将她濡湿的头发掖到耳后,笑道:“再者,有那么脏吗?我不是也给皎皎……”
“你不准说了!”姜云婵捂住他的嘴巴,水汪汪的杏眼瞪着他,泠泠水眸真的要掉珍珠了。
谢砚瞧她可怜兮兮,有些悔方才不该一时脑热在她身上要了两次。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蹭着她的发丝,“等皎皎胎稳了,我补给皎皎三次如何?”
“你还说!”姜云婵瞪他。
“不说了不说了!”谢砚立刻举手投足,轻轻叹息:“皎皎算算你我都快两个月未行房了,难免一时贪多。”
姜云婵才不信他的鬼话,冷哼道:“一两月就忍不了,也不知道克己复礼的世子从前是怎么过的?”
谢砚微微一愣,失笑道:“我可以理解为:皎皎在拐着弯问我,有没有过通房吗?”
“我对你的事可没有兴趣。”
姜云婵不明白谢砚这个人为何这般会联想。
她说不过他,索性捂住耳朵,背过身不听了。
身边的男人安生了半晌,忽而掀开了姜云婵的手,贴在耳边郑重道:“没有,我只有皎皎。”
醇厚的话音更像某种承诺,徐徐暖暖吹进姜云婵耳道里。
再平静如死灰的湖面,也很难抗拒春风的柔情,掀起涟漪。
姜云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嗓子僵硬。
却听谢砚又补充道:“以前都是看着皎皎的画像,自己来。”
“谢砚,你滚!”姜云婵气鼓鼓,一手肘怼在他的胸口。
他一声干咳,眉开眼笑,笑得小人得志。
谢砚,他根本还是小时候那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坏东西!
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
姜云婵在心里默默骂了半日。
到了傍晚,一行人顺利抵达明月村。
因着渔民对这段水路熟悉,他们比秦骁的大部队还要更早些抵达目的地。
谢砚令随行护卫前去接应秦骁,自己则带着姜云婵在村子偏僻处,置了一座宅院暂时住下。
姜云婵因着在船上受了谢砚的罪,身子越发惰了,懒懒坐在桃花树下的摇椅上歇息,由着谢砚、夏竹和扶苍收拾屋子。
这宅院并不大,三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