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伸出手摸了摸电子屏本想找找门铃怎么按,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滴”的一声,门自动开了。
司念顿时有些局促地收回手。
陆纾砚忘了删她的指纹?
不过门开都开了那就进吧。
司念轻轻推门进去,站在玄关处看到陆纾砚不在客厅,她往里瞧了瞧正准备叫声名字,听到里面传出脚步声。
有人从房里走出来。
下一刻,司念看到陆纾砚。
准确的说,是看到半。裸的,陆纾砚。
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只穿一条深色睡裤,上身赤。裸,脖子上搭一条白色毛巾,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乌黑的水汽,裸。露的上半身精瘦而健壮,腹肌整整齐齐地罗列。
司念望着眼前的画面张了张嘴。
陆纾砚面对突然出现的司念样子仿佛并没有什么不自在,只是微动了动眉,看着她说:“这么快就来了。”
“我刚在洗澡。”
司念好像还没清醒地答声“哦”。
陆纾砚又摘下脖子上毛巾,拿起那件搭在沙发上的睡衣。
他当着司念的面穿上,一颗一颗,不疾不徐,长指捻动从下往上扣上钮扣,一直扣到最后一颗。
司念眼睛别过去没有追随,只是余光仍无法忽视。
大多数人眼里脱衣服是一种诱惑,但其实有时候穿衣服,从浑身赤。裸穿到什么也看不见,眼睁睁看着所有的风景都被一点一点藏在衣料下面,同样让人无法专心。
司念在陆纾砚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后才又转回头。
陆纾砚穿好衣服,去书房拿了司念的身份证。
两人交换。
男人浑身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司念捏着自己的身份证,没有抬头地说:“那什么,我不是故意不按门铃的。”
“你好像没删我指纹。”
“摸了一下门就开了。”
陆纾砚“嗯”了一声,他好像并不在意这闯入,只是上前一步,上身微微往前倾了一些,邀请说:“坐会儿?”
司念抬头对上陆纾砚邀请时的眼睛。
男人瞳孔仍然漆黑,他脸上明明没有一点多余的神色,可司念自从在进来时看到陆纾砚没穿上衣后就开始异样的心脏,在男人如此距离拉近邀请的那一瞬间终于疯狂感受到痒,痒到快要爆炸。
全部在勾人。
微湿的头发勾人,眼神勾人,脖子勾人,香气勾人,甚至单薄睡衣下所有的一切,她刚刚看见但现在穿好衣服看不见了的地方,都在疯狂勾人。
陆纾砚睡衣材质昂贵的轻软。
倾身时领口微微拉下只露出锁骨,再向下所有的一切都藏在挡住的阴影里,但没有谁比她更心知肚明这衣服只需要解两颗扣子敞开向下的便能一览无余,甚至连他身上那条裤子,腰带应该都是睡衣的松紧设计。
特点是轻便,好脱。
都不用多少力气,一扯,就下来了。
陆纾砚目光仍在静静邀请。
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做,晚上洗澡,听到客厅动静赤。裸上身出来,这一身睡衣,甚至邀请来还东西的朋友在他家坐一坐,对他只是最普通寻常不过的状态。
没有额外意思的状态。
只是司念终于绷不住。
“不坐了,”司念早已满脑子混沌,感受到血液的上涌拼尽全力抓住最后一丝的清醒,保证自己再待下去绝对会把持不住对无辜的人做出一些事情,疯狂把自己身份证装回包里,“不坐了。”
“你忙,我先走了。”
她跑走时太急甚至忘了带上门。
陆纾砚缓缓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