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那些虚无的荒唐的说法,知道都是人胡说的,母亲要是知道她被这样说肯定更生气,可是后来,每当那些巨大的痛苦将人淹没喘不过气来,有时又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甚至会恍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难道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妈妈会不会,能救过来。
否则老天为什么会那样对她。
所以后来,她也不想再进入另一段关系。
结婚不是恋爱,因为结婚之后,他就是亲人了。
传统意义上的亲人。
会被克的……亲人。
司念一边揪着手指,低声说出自己一直逃避结婚相关话题的理由。
她知道这个理由真的很滑稽,滑稽到她自己说起来都想笑,可是重要的人面前,再怎么滑稽,她好像,都不觉得滑稽。
“我知道的那些人胡说的,可是……万一呢?”
她吸了吸鼻子,又抬头,隐去那些低落的情绪,故意表现的好像没什么所谓地说:“你觉得你,耐克吗?”
陆纾砚静静听着司念的理由。
在她说完这个理由时陆纾砚眼中先是震惊,又看到司念说这些话时故意不在乎的眼睫,可没有人比此刻的他更知道,她实际有多在乎。
所有的震惊瞬间化为如浪潮打过来,汹涌的,无边际的心疼。
多重的痛苦,让她竟然连这样的话都想要相信。
酸胀的感觉在胸口如潮水般漫延,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又松开,陆纾砚喉头动了又动,他从没想过竟然是这样的理由,被她横亘在他们之间。
然后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司念紧紧抱进怀里。
陆纾砚牢牢握着司念肩膀,力量大到像是要把人肩膀揉碎,在她耳边咬牙骂: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