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惊,没有声张,悄悄带上两个馒头往山上走去。
山间的小路泥泞,还有枯枝挡道,他被绊了好几跤,好不容易才到达禁地。
他本想着和往常一样将东西放在窗口处,安滕看到了,自然会取走。
但没想到的是,他一靠近,就看到了站在窗边无所事事的凌迩。
她的目光从他手腕上的伤疤划过,表情没有丝毫意外。
“来送饭了。”
“……对。”凌越华咬牙承认,急忙收回手,将伤疤藏好,他有些头皮发麻。
“那就放下吧。”
对比来时单薄的春装,凌迩穿得厚了不少。
凌越华照做,他放下东西,刚想走,又被叫住:“等等。”
凌迩靠在窗台上:“山下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凌越华说不准这位许久未见又被他打昏塞给安滕的堂姐怀了什么心思,只是看到凌迩平静的表情,似乎并不记恨,他歉疚无比,将祠堂内的黄金和神龛都一并说了。
凌迩的表情没有半分波澜,“我知道了。”
安滕的事情她没有头绪,但关于人心,再好拿捏不过。
村里的油水一半都进了村长的荷包,现在让他吐出来怕是比要了他半条命还煎熬。
不过她还有事情需要凌越华去做。
“如果不按我说的办,陈小小会听到一个在她眼里截然不同的你。谋害堂姐,这样的罪名压下,你还能不能娶到她呢?”
凌越华目瞪口呆:“什么时候……”
“第一次送来的葡萄是陈叔家的,我又不是尝不出味道。”
凌迩的声音温柔无比:“只是一点小事。”
散播谣言手机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煽动灾民情绪,把黄金的事情说成是村长贪污祭祀大典的费用,惹得神明降下罪责,这才屡次地震。既能混淆视听,又能给村长泼点脏水。
换个村长总比换下安滕简单。神和人之间的沟壑可不止一点。
凌越华神色艰难:“我尽量。”
他恍恍惚惚地走了,路上又被绊了好几跤。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蛇尾蹭着凌迩的裙角,缓慢地将她的衣角往上撩起,钻入她的裙下。
凌迩关上窗,气息一些不稳,眼角已经发红湿润:“安滕。”
蛇面闪着冷光,安滕嘴角噙着笑意:“嗯?”
“现在还是白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我知道。”
在和凌迩亲密后,蛇尾的出现变得不稳定起来,只要一叫停,他的双腿马上化作硕大的尾巴,深入灵魂的疼痛几乎快烧穿他。
但同样的,愉悦被放大了好几倍。
“你和别人说话了,你还碰了他的手。阿姐,你不乖。”
凌迩:“……那是我弟!”
安滕才不管。
外衫掉在了地上,被蛇尾卷着,有些发潮。
少年贪欢,尝到甜头后更是食髓知味,不休地反反复复吻上她的双唇。
麝香的气息久久不散,蛇尾盘上神女像,汹涌地道尽自己的贪念。
和安滕在一起的时光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温柔小意和她温存的少年,一半是在她身上驰骋的凶恶蛇怪。
象征着神明庇佑的白衣罩住她的身躯,不分昼夜,衣角的铃声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