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司晴回复,他又失落低语:“在说到你的实验和坏人的时候,你的话总是很多,对我却不肯多讲一句……”
“不管是他们还是你,我都清楚的知道我们只是单纯的利用关系,”司晴深呼吸,“而且,我们才刚认识两天。”
“但对我来说不是简单的两天。”
他的身上也开始发烫。
粉色在麦色的皮肤上晕开。
“我想……简简单单地,认识你,然后,越来越喜欢你。”他咬字越发模糊轻柔,“就这样的两天。”
他知道自己的神经大概是有点不正常的。越是疯越是感觉自己走上了正轨。他心甘情愿。
“然后……”
司晴迟迟没等到下文,再去看他,发现这家伙已经睡熟了,正婴儿似的蜷缩着身体,司晴一动,他就颤着睫毛,睁不开眼睛,还是要固执地将脑袋转向她。
司晴没有办法。她推不开身,现在也没有到她睡觉的时间,刚拿起烟,又被在梦游一t样坐起来的狗寻着味摘掉,扔到远远的地方。
他晃晃悠悠地爬到沙发上,湿掉的T恤贴在胸前,哐一下跌在她身侧,像是砸下来一块洗足水的海绵。
牧舟抱住她的袖子不撒手,哼出两声:“该睡觉了……姐姐。”
他的呼吸声很匀称,听久了司晴也开始犯困。
不知什么时候,她跟着闭上了眼睛。
身侧的呼吸声浅浅,牧舟睁开眼,湛蓝的瞳中全无睡意。
他的确醉了。
但之后很快就醒酒了。他的代谢能力一向很好。
司晴靠在他身侧,黑眼圈挂在那张只有巴掌大小的脸上,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的。
她的手指微弯放在胸前,呼吸带起垂在胸前的头发,不知是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连梦里也在紧紧皱眉。
他下了沙发,找了条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外套盖在司晴身上,下巴压在沙发边缘发了好一会儿呆。
他伸手比了比她的手腕,大概只有他的半个那么细。
好瘦!
不正经的心思从她的手腕一路转移到手指上。
不知做了多久的思想准备,他心虚地伸手,轻轻勾住了她的手指。
她的手是干燥的,掌心温暖,手指有些冷。
他红着脸,悄悄地笑。
身后的尾巴摇啊摇,溢出的快乐让他的眼睛也仿佛闪着光。
好喜欢姐姐。
好喜欢。
止咬器
沙发是软的。一觉醒来居然还挺舒服,连早就僵硬的肩胛骨也松了一松。
司晴抓起快要没电的手机看了一眼。
很好,八点四十分,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
居家办公意味着她不需要严格按照公司规定的上班时间,可要是她放纵下去,很快就会赶不上进度。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倒是习惯了从下午到半夜,同样八个小时,她遵照的是阴间的工作制。
好久没有睡这么好了。
司晴下床,把盖在身上的棉被扔到一边。
牧舟不知在厨房里倒腾什么玩意儿,飘出来一股香味。
司晴翻出药片,往嘴里塞了两粒。去楼上洗漱。
再下来的时候,牧舟端着盘子出来,殷勤地拉开塑料凳,“我用了冰箱里的东西,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