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研究实验所】,是如今『方舟』上最权威的科研机构——【研究中心】的前身。所有出自实验所的人员,都成了中心的中流砥柱,掌握『方舟』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核心科技。离开『方舟』前,虞望也是【中心】的一员,年幼成名,做出了不小的研究成果。但那群顽固又挑剔的老家伙们,一直以他的眼界跟资历都不够格,拒绝让他担任首席。事实上,自从【中心】成立起,首席的位置就是空缺的,哪怕是从小就被誉为“天才”的虞望,也没有资格佩戴那个铭牌。关于首席空缺的真正原因无人知晓,象征着最高荣誉的墙上空空荡荡,又仿佛一直在给谁留着似的。虽然嘴上没提,但虞望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他一直觉得,如果连自己都不能当,那这首席又有谁能当?可虞望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满是灰尘的杂物间里,见到这枚象征着首席的铭牌。那个他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的位置。虞望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至极。翌日。因为要去参加威利的葬礼,所以随野起了个大早。他洗漱完,走到厨房,起锅开火,准备早饭。听到动静的虞望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随野忙碌的背影,被腾腾热气一点点包裹,他垂眸瞧了眼手心里那枚锈迹斑斑的铭牌。因为握得太过用力,掌心被边角咯得生疼,留下一道道深红色的痕迹。随野端着盘子转身,看到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虞望,眼底横着两道乌青,像是一夜未合眼。依照虞望的性子,随野还以为他干到一半就会撂挑子不干,找个借口跑回去睡觉。没想到他真老老实实熬了一夜。随野将那一点惊讶掩在眼底,走到虞望面前,“堵在这儿干什么?”“你…”,虞望神色纠结,对着随野摊开掌心,“你为什么会有这个?”随野瞥了眼那铭牌,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这东西居然还在?我还以为早被扔了。”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无所谓的态度叫虞望一怔,难得露出迷茫的傻样,“可是这不是首席…”“一块破铁片而已,你想要就送你了。”随野知道这块铭牌意味着什么,但对于一个被驱逐的人来说,它的存在,反倒更像个讽刺至极的笑话。他打断虞望的话,抬抬下巴,示意虞望让开道。虞望呆愣地眨眨眼,下意识往旁边挪去,随野端着早饭与他擦肩而过。由于赶时间,随野吃得很快,虞望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虞望站在餐桌边,视线倾斜向下,看向坐着的随野。今天的天气依旧糟糕,室内的灯光也很暗,昏昏沉沉的一片。但随野似乎特别适合这种朦胧的暗色调,出挑的五官在光影中浮凸,有种摸不透的吸引力。察觉虞望的目光,随野眼帘微抬,“怎么了?”虞望在随野对面落座,斟酌着言辞,“…总觉得你似乎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随野起身,这次变成了他俯视虞望。“你只用记住,我是你的□□。”“……”,虞望看了眼餐盘里邦硬的黑面包,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这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强调自己是□□什么的,结果就给他吃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真的是……随野把餐盘送到厨房,转而去了实验室。片刻后,他背着一个半人多高的行囊出来,正要往门口走,就被虞望急急忙忙叫住。虞望拼命咽下最后一口黑面包,抬脚追上,“你去哪儿?”“我…”随野话还没说完,虞望紧跟着补了一句:“我也去!”似乎是怕随野拒绝,虞望的神色变得相当诚恳,眼尾微微耷拉着,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随野。随野本来想拒绝的,但他看见虞望脸颊边突然蔓延出来的黑色纹路时,微微一怔,又改变主意了。那次注射的药剂对虞望身体造成的影响还没完全显现出来。有了木屋的前车之鉴,现在的虞望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还是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比较保险。“拿着。”随野说着,把行囊塞给虞望。虞望知道这是同意他去了,忙伸手去接,脸上还带着笑。下一瞬,他被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弯起的嘴角僵住,配上他那因为吃力而绷起的青筋,显得有几分滑稽。他靠着桌子稳住身形,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怀中的行囊。刚刚他见随野拿的那么轻松,还以为里面没放什么东西,没想到这么重。那厢,随野丢下一句“在这儿等着”,就转身去了实验室。须臾,他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件土黄色的斗篷。“穿上这个。”知道就算问了。随野也不一定会回答,所以虞望干脆就不问这斗篷是干什么的,听话地系上那件斗篷。鉴于这次出门拖家带口,随野索性把仓库里那辆他许久未碰的悬浮摩托弄出来了。车子通体深黑,边缘点缀几抹银灰,流线型外表,扑面而来的重金属感,叫虞望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惊艳。他新奇地绕着摩托转了几圈,摸摸这里,敲敲那里,跟发现新玩具的小孩儿一样。被随野制止后,他接过头盔,老老实实戴好,刚准备上车,一个圆滚滚的屁股横插过来。虞望抬腿的动作一顿,对上二狗投过来的小眼神,额角一抽,“它…”随野正在调试参数,听到后面的动静了,但没回头,算是默认二狗霸占中间座位的行为。意识到这一点的虞望垮起脸,不情不愿地上了车。然后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被胖狗跟行囊挤得快喘不上气。:()【快穿】下三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