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辞跟着众人一块去游园。他只跟几个好友在说话,没一会儿他就找了地坐下来自己喝茶。有几个穿着华服的勋贵子弟走过来,从上到下看了一眼郑山辞,“你就是虞澜意的相公?”
郑山辞看出来者不善,“正是。”
“瞧你也不是没本事的人,怎么想到跟虞澜意在一起了,就是为了几年前的旧事,他那样的性子你也真受得了。”一个勋贵子弟出言讽刺。
他心里窝气了,并非人人都知郑山辞是凭真材实料上去的,家中的长辈说郑山辞比他们好,一个泥腿子比他们好甚,就是攀附了一门好亲事。畏畏缩缩,现在连一个妾室通房都没有,瞧见就是没什么男子气概。
今日到了魏府,未曾瞧见虞长行,他便把自己的气撒到郑山辞身上,他倒要看看郑山辞怎么来说。虞澜意痴心妄想,只想让相公娶他一个人。现在郑山辞还真没纳小。
“郑大人,怎么看了几年的颜色了,哪怕虞澜意姿容倾绝,你还没看腻么?”
在旁人看来,这几个子弟只是在跟郑山辞说笑,他们听不到什么声音。
郑山辞把茶杯放下,“我们的事与你们有何干系。我纳妾如何,跟你又有甚干系。关心自己的事,不要管得太宽了,你管不着。”
“至于我夫郎的性子,你们既不了解,又做何来评判他。”
勋贵子弟见他说话有条有理,反衬自己成了一个笑话,心中更是羞恼,“他的性子谁不知道。”
“所以你就到他的相公面前来说他的性子不好,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你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太好了。”郑山辞温文尔雅,语气冷淡,“他未曾在背后说过你们的坏话,反倒是你们自认是勋贵子弟,却把祖辈的脸都丢尽了。你们看不上我尽管冲我来,何必要让我的夫郎来为我挡火。你便认为我要同你同仇敌忾,来说我夫郎的坏话,然后找到认同感。果然如此,虞澜意就是这样的人。原来他的相公也是厌恶他的,原来他的相公跟我们一样。”
几个勋贵子弟听着郑山辞的话,脸上臊得慌,心里又恨。恨他能说会道,恨他猜中了他们的心思。他们就是看不惯郑山辞,扯了虞澜意做靶子。反正虞澜意的名声就是那样,已经被说过多回嚼烂了。
……
虞澜意坐在椅子上,魏夫郎跟几位夫人跟夫郎说笑,他说道,“这般坐着也不好,我们去逛逛园子吧,看看风景也是好的。”
虞澜意立马就来精神了,看风景好了,万一等会就遇上郑山辞了呢。
魏夫郎带着笑,虞澜意跟吕锦走一块,吕锦看他显怀了,跟着他说小话。
“肚子怎么样?”
虞澜意:“还成。”
吕锦见好友气色好,心里放下心。澜意跟郑山辞成亲四载了,现在的孩子来得也不算晚。
魏夫郎笑道:“你看他们才走多久就撞见他们了。”
他瞧见几个年轻人在说话,魏夫郎静声听着,跟着他一块来的夫人跟夫郎们同样也不说话。虞澜意在后面跟着,看见前面的人不走也不知是何缘故,他拉着金云上前去探探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听了几句,虞澜意气得要死。还在郑山辞面前说他坏话,虞澜意的眼睛要喷出火来。他上前几步就要过去为自己出气,魏夫郎拦住他,摇摇头。
裴夫人心中也想听听这郑大人会说甚话。
魏夫郎知道虞澜意跟郑山辞结缘的事,他便想看看这人是不是表里如一。
……
“可是我跟你们不一样。”郑山辞冷静道,“我不需要纳妾,不需要通过向外人叙说成亲不幸,因为那是我的大幸。我不需要向外人找认同感,我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就是喜欢他,我不想让多余的人插在我们中间,要说善妒那我该是善妒的,这样我算犯了七出之过么。”
“你、你疯了吧?!”勋贵子弟听郑山辞的话只觉不可思议。
郑山辞轻声说,“他这么好,他该值得所有的美好。”
不是愚蠢,不是庸俗,而是本该如此。
……
虞澜意听见了郑山辞的声音,他的心跳如擂鼓。
原来真心是藏不住的。
第115章新的进士
这是一处假山角落,有绿荫隐着。
虞澜意本来还是怒火冲冲的,听了郑山辞的话他彻底熄火了,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郑山辞。
魏夫郎作为长辈听见郑山辞的话,心中也生出诸多感叹。
魏夫郎从绿荫里走出来淡淡道:“背后说人长短,这就是你们家的教养。”
勋贵子弟们这才注意到魏夫郎他们,显然是听见了他们跟郑山辞说的话。魏夫郎周围都是朝中高官的家眷,勋贵子弟也是怕的。还没等他们怕就对上虞澜意恶狠狠的表情。
这说人长短还被虞澜意听见了,他们还是要脸的,现在只觉脸都丢尽了。这跟公开处刑有什么两样。
勋贵子弟一看这么些人,他们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