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杜宁说。
萧高阳也点点头,他这个状元的头衔就要转给其他的人了。
郑山辞下值回到家里,虞澜意躺在床上睡觉,郑山辞换了官袍,看见他睡得正香,自己放轻脚步去书房。
在书房,郑山辞把在新奉县的沤草肥跟粪丹的制作方法写下来,写成奏折呈给陛下。
虞澜意睡醒后就去提着食盒去书房找郑山辞,他敲门,郑山辞喊进。
“新鲜出炉的马蹄糕,你尝尝。”虞澜意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他如今穿的衣服都是宽松的,他坐在茶几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郑山辞把奏折放好,坐过去拿糕点吃。
“今天是没有睡好么?”
虞澜意点点头,“就是很犯困。”
他今早起来郑山辞不在,他便去外边走走,走了一会儿晌午去郑夫郎那边吃饭,回来睡下后就睡到了现在。
或许是怀孕的缘故,虞澜意总是犯困。
郑山辞休沐时,两个人就去萧府吃席去。到了萧府皆是挂上了大红绸,虞澜意喜欢热闹,让郑山辞扶着就下了马车。
今儿萧高阳跟时哥儿的大喜的日子,京城的人来了大半,安哥儿瞧见虞澜意便走上前来问他身子如何,两个人就聊起来。
郑山辞叫了一声大哥大嫂。
虞长行应一声,待郑山辞比较亲近。户部做的事,他跟父亲都知晓了。陛下裁了十五万军顾着大局,这裁下来的士兵还不知道如何营生,种地就是他们最擅长的。几个老将私下跟父亲说,这次把土地分到士兵的手里了,他们这个心就安下来了,不然总觉心里还亏欠。
他这个弟夫心思细致,又肯做实事,虞长行很是喜欢。
虞长行:“先坐下吧。”
郑山辞挨着虞长行坐在他的下端,还是守着礼节。他虽是坐下了,但目光还是在四处寻看,瞧见虞澜意跟安哥儿,吕锦三个人在说话,聊着便看见萧高阳跟时哥儿牵着红绸来了。
宾客们站起来起哄看新人,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虞澜意他们径直就到萧府了,宁哥儿是陪着时哥儿从时家到萧府来的,如今他们拜了天地,时哥儿就送到屋子里去了,宁哥儿这便松快下来朝他们走过去。
宁哥儿:“看着时哥儿成亲就累了,那么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如今嫁到萧府,不像成亲前那般自在了。”
宁哥儿心中惆怅。往日他还能夜里去找时哥儿,两个人一块睡觉。现在却是不能了,显得不规矩。
“你说起这番话起来,我们这一圈就你还没嫁人了。”吕锦笑道。
宁哥儿哎一声,“这嫁人要看眼缘,若是没嫁一个良人,两个人成了怨偶,这不是进了龙潭虎穴了。”
虞澜意说道,“我是极赞同的,这找相公就该往好的走,家世这些倒是其次的,人品贵重,家里清白,家里的人好相处,男人有潜力才是好的。”
虞澜意变着法的夸郑山辞。
这话倒是,他们家的家世不差,要找男人自是往好的找。
安哥儿倒是想起自己之前订下的未婚夫张世子起来,他们家出了丑事,张世子出去避风头去了,等张世子回来,他已经嫁给虞长行,成了长阳侯世子正君,跟他们张家是无半点瓜葛。
他回到郑山辞身边,郑山辞给他夹了菜,虞澜意说道,“新郎怎么还不来敬酒?”
郑山辞一想虞澜意对萧高阳的关注,唇角拉平了说道,“要顺着位子过来。”
萧高阳顺着位子过来敬酒,虞澜意睁大了眼睛去看他,长得很是清俊,笑起来很爽朗,周身都是贵公子的气息。
郑山辞给虞澜意盛了一碗汤,低声让他喝汤。
虞澜意应一声把目光从萧高阳身上移开,落在汤碗上。
“果然了,也是一个翩翩君子。”虞澜意点评一句,这人跟时哥儿倒是挺般配的。
吃了席面,再同友人说会话,郑山辞跟虞澜意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虞澜意心思还高涨着,去屋子清点了一下自己名下的铺子跟庄子。铺子只守租金,庄子这地是种的粮食跟蔬菜、鸡鸭鱼肉、还有果子。闲暇像是夏日跟冬日便可去庄子图一个痛快,享受野趣。他到了京城还未去看过庄子,现今只想起来了。
蔬菜,水果这类的倒是每月都有送来。
虞澜意心里想着夏日去庄子上住。
这春天还带着冷,他不到一会儿便爬上床等郑山辞一回来就窝他怀里去。
郑山辞搂着他,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