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又带着热水与药片回来,时镜这次没叫他掰开,伸着脖子咽得很困难。
闻声看他被噎到有点后悔,“抱歉我应该帮你掰好再拿进来的。”
时镜猛灌半杯水,“没事,已经咽下去了。”
闻声拉拉被角,“要再睡一会吗?”
时镜摇头,已经睡了一天了,这会儿精神得很,“我玩会儿手机。”
闻声将手机递给他,“发着烧眼睛会不舒服,少玩一会。”
时镜乖乖点头,闻声起身清理完衣服山的地基,将脏衣服按颜色深浅分开,丢去洗衣机。
等他回来,就看到时镜披着外套在穿拖鞋,“想要什么,怎么不叫我?”
时镜刚找田绍催了进度,下午又是水又是稀饭还有面汤,这会非常想上厕所,但他不好意思直接说给闻声,“没事没事,我自己来。”
两人拉锯半天,最终以时镜小声可怜兮兮地说:“放过我吧闻教授,我要去卫生间。”告终。
闻声将他打横抱去厕所,自己站在门口,等里面水声结束,又进去将人抱回卧室。
时镜一动不动躺床上看着天花板。
“怎么了?”闻声问他。
他缓缓摇头,“我已经燃尽了,化作雪白的灰。”
闻声并不知道这是一张黑白色生无可恋的小狗表情包,只以为他这个颇有艺术细胞的小男朋友是有感而发,过来给他盖好被子,“刚退烧,小心着凉。”
很快,退烧药起效,时镜又开始昏昏欲睡。
“你不可以偷偷走掉哦。”时镜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还是不肯睡。
闻声拉着椅子坐在床头,“睡吧,我不走。”
时镜摸索着,捏住他衣角,这才安心地睡了,“等我睡醒有事情要和你说。”
退烧
时镜睁眼时,天色渐晚。今天正好是阴天,夜晚来得更早些。
卧室里只有床头一盏小灯亮着,闻声就坐在床边椅子上。时镜捏着他衣角的手已经松开了,正捏着卡皮巴拉的一只爪子。
“这会儿几点,我睡了多久?”
时镜的烧已经完全退下去,感冒带来的鼻塞估计还需要吃几天,睡前哭的那一会儿让导致眼睛不舒服,他用力眨了几下,又抬手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