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卓君的靠山面色一沉,“学校有学校的管理制度,不可能因为你是副教授就徇私枉法。”
周围几人神色各异,闻声了无遽容接话道:“如果真的不徇私枉法,我这会儿应该在实验室而不是在这里。”
肖卓君沉不住气,截住了他的话头,“哎呦说起实验室我倒是想起来,闻教授的爱徒今年6月毕业吧?准备了这么久,要是按时毕不了业多可惜,你说是不是。”
旁人都听出肖卓君是在用闻声的学生威胁他,眼底神色闪动,却没人开口给闻声解难。
闻声笑笑:“我学生的前程自然由我来操心。”他忽然换上一副更放松的神情,不紧不慢地说:
“校里诸位领导如此高风亮节,倒让我自惭形秽,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赖着损害c大的声誉,科研经费与实验室我自行添置的器材会全部带走,到时候我学生的学籍档案,还要劳烦各位领导高抬贵手了。”
肖校长身旁那人坐不住了,“闻教授这是哪里话,你放心,学校一定彻查此事还你清白!”
闻声走了事小,但科研经费申请下来后校里和院里都是要分走一些的,他走的轻松,窟窿谁来补!
闻声优游恬淡地看过去,“清不清白的也不是很重要,我们要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清者自清,不怕别人背后说闲话,那就不打扰诸位领导工作了,告辞。”
这人还想挽留,对上肖校长不虞的脸色却又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闻声离开。
其他人倒是淡定,高校里的岗位不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也是无数眼睛盯着的。
闻声走了,今年教授的职称肯定落在肖卓君头上,下面的讲师往上补一位,不就空出来一个位子?
有了空缺,他们才能活动起来。
闻声走出阴冷的办公楼,全身一派轻松,他打电话给时镜:“在家吗?还是在工作室?”
“在家,你忙完了吗?”
闻声“嗯”了一声,“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时镜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闻声轻笑一声,“算是一个好消息。”
闻声很快走过实验楼,楼后桂树枝繁叶茂洒下一地树荫,正在风中摇摇晃晃,可惜看不到今年花开了。
时镜两趟工厂跑了一身汗,闻声打电话过来时他正要去洗澡,听到闻声说有好消息,他只在浴室匆匆冲了下就跑出来等着。
闻声并不是空手回来的,时镜一眼就看到他怀中一束暖粉色的花束。
花束很长,并没有用包装纸包满,前面是空开的露出漂亮的粉色花朵,闻声抱得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