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其他事,顾拾直接把电话挂了。
“胡阅帮你接了电影?”宣从南好奇问道。
顾拾:“嗯。”
他问:“手感怎么样?”
宣从南:“”
他说道:“你经纪人,还挺好的。”
顾拾:“。”
宣从南说:“他手里带了不止你一个,但有时刻想着你。”
话音落地,顾拾为这句“不止带了你”感到迷惑,一秒后他想起来参加综艺之前是他卖惨说资源差,求囝囝陪他上综艺。
顾拾没敢吭声,将即将趴在他身上的宣从南继续往下一拽一揽,扣住他的腰问:“谁好?”
宣从南猝不及防,及时按住顾拾道:“嗯?”
两只手一只没落下,全摸到又软又弹。他想控制住手指别乱来,但是手实在不听话,自主做出聚拢抓捏的动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你夸谁好?”顾拾问道。
宣从南说:“夸你好。”
顾拾道:“嗯。”
宣从南说:“今天,可能画不了了。”
“为什么?”顾拾疑惑。
宣从南坐起来,抓住顾拾的黑色衬衫两边嫌他冷似的把衣服拉紧:“之前没想过画身上,我没有人体彩绘颜料。”
普通的颜料再好也不能用人体作画布。
不好洗,刺激性大。
“哦,这个啊,有的。”顾拾说。
宣从南微讶:“哪里有?”
“在你的画室,”顾拾起身拉着宣从南,打开画室的门,指着门后墙边的一堆,“上面两箱全是。我中午让胡阅送来的。”
宣从南去市中心时,在家里百无聊赖的顾拾突然想到人体作画的事情。
没有专业的颜料,应该画不了画吧?他当即上网搜索,发现确实如他所想。
顾拾赶紧就近买东西,麻烦胡阅去拿一下送过来。
正是那时候,微博突然好几条关于宣家的热搜出现,顾拾察觉不对,立马出门找宣从南了。
“你又买了两箱?!”宣从南惊讶出声。
顾拾买的颜料太多,多到宣从南回来画了几个小时的画,都没发现墙角的东西好像确实高出不少。
“我觉得你不会用你平常画画的颜料用在我身上,肯定会让我等。”顾拾不是等待的人,他喜欢直接行动,“我简单了解了一下,能用在人身体上的颜料有专业人体彩绘颜料,和化妆品级别的彩妆——这个我在剧组里因为角色需要用过几次,倒是不怎么陌生。
“不过化妆品的彩妆更多用在脸上脖子上,大面积的好像不太多,所以专业人体彩绘颜料更适合我们要做的?”
宣从南盯着箱子:“嗯。”
“我不知道你用哪一种更顺手,所以就都买回家了。”顾拾拆开摞在最上面的一箱颜料,里面是盒装的包装,递给宣从南让他看自己买得对不对。
他希望是对的,千万不要影响进度。
“我还了解到水性人体彩绘颜料和油性人体彩绘颜料的清洗难度不同,”外行人顾拾开屏似的向内行人显摆自己搜到的浅显知识,表达急切的心情,“水性的更好洗,颜料能在身上留几个小时或者一天就算比较长了,油性的可以保留好几天。
“我不知道你在我身上画完以后,是想让我直接洗掉还是多保留几天,所以我也都买了。”
说完他觉得漏了一个,赶紧补充道:“还有酒精性,保存时间和清洗难度都介于水性和油性之间。”
宣从南哭笑不得地说:“你又不考试,背它们干什么。”
“我怕你不给我画。”顾拾说道,“我急。”
画室里有一张宽一米二的小床,曾经它待在之前的出租房子的客厅位置,顾拾作为宣从南的合租室友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