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商苦笑说:“当时一直在找你,找得没希望了。它像个希望。”
顾拾从顾易商手里买下了这幅油画,没接受他的赠送。
他并不是要和刚回到的亲生家庭算得清楚明白,只是这幅油画他想以自己的名义给宣从南。
“我早就已经把油画买下来了,现在不是爸爸的画。”顾拾刻意地告知,“不要谢错人。”
宣从南笑将起来:“嗯。”
随后他欲言又止地问:“你小时候”
“捡破烂的。”顾拾无所谓地说。
很久之前他就这么说过,那时候以为只是个玩笑。
宣从南紧靠着沙发,几乎快躺下去。
他胳膊搂住顾拾的脖子,任由顾拾越靠越近。
“顾拾。”宣从南低声喊。
“嗯,”顾拾轻轻蹭着他的鼻尖,说道,“别墅户主的转让合同和其他手续的相关合同,我已经拟好了,明天请胡阅帮忙处理一下。很快。”
宣从南惊讶:“你”
“爸妈的房子是你的。”顾拾说。
宣从南声颤:“我”
顾拾说:“油画是你的。”
宣从南茫然无知,再一次飘在了云端上面。
“我的钱也是你的。”顾拾说道。
宣从南摇头:“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
“不行”
“如果真不行的话,那房子和油画我也不给你。”顾拾说。
“别。”宣从南搂紧顾拾微慌道。
顾拾道:“嗯。”
世上为什么能有一个人像神明一样,他温柔强大,竟然还让自己遇见了。
宣从南低声说:“顾拾,我欠你的太多了。”
顾拾眼睫垂落,盯着宣从南微微颤抖且因为说话一张一合的软唇,回应:“嗯,欠着吧。”
“我还不起。”
“慢慢还。”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都可以做。”
今天宣从南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素色衬衫,纽扣被顾拾扣到最顶一颗。
手指划过脸颊,慢慢向下放在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上。
早晨顾拾双手扣上去的,现在他单手解开。
“回家的时候你在门后面亲我了。”顾拾说道。
宣从南抿唇:“嗯。”
他说:“我想亲。”
顾拾笑:“我也要亲你。”
宣从南说:“你来。”
第二颗纽扣开了,一道白皙光滑优美的锁骨映在眼底,顾拾的视线顺着只打开一小半的衣领向下睃游。
宣从南微凸的喉结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