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小说

秃鹫小说>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季语白 > 5060(第10页)

5060(第10页)

有谢瑶卿给自己撑腰,向晚一点都不畏惧,只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给自己打了一会气,便斗志轩昂的走到男子幼儿暂居的帐篷里去了。

谢瑶卿勾唇浅笑,静静望着向晚的背影转入营帐,待向晚的身形彻底消失在拐角处,她脸上那一点清浅的笑意便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了,她冷下脸来,双眸如寒冰,她不急不徐走到安守和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程芳树已经拿着那张请命书在百姓中转了一圈,此时在谢瑶卿的示意下将那张请命书捧到了谢瑶卿身前,谢瑶卿不言不语,只抓过来一看。

而后她面无表情的将那张轻飘飘的纸扔到了安守和跟前,她面无表情,语若冰霜,“安守和,你自己看罢!”

安守和伸出颤抖的手,却只觉得那一页纸有千钧重。

她深吸一口气,缓慢又艰难的展开那张纸。

只见一张素白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名字。

“张春花”“王二娘”都是些寻常不过的名字,甚至还有不识字的,咬开手指,在纸页上印上了一个血红的指印。

安守和想,她与她们素昧平生,她甚至驱赶她们走上战场,可她们却愿意原谅自己,让自己继续苟活世间。

安守和心中本就浓稠的羞愧如惊涛骇浪一样翻涌起来,她只觉心间一阵绞痛,喉间一甜,张嘴便呕出一口鲜血来,她忽然揪着自己的心口,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腹,嚎啕大哭起来。

她嘶声裂肺的哭声似乎是惊醒了那些麻木的百姓,有些结实健康些的壮年男子眼中缓缓升起些光芒,她们站出来,扯着喑哑的嗓子,笨拙的安慰着安守和,“安将军,您不必哭,我们不是不知恩的人,您为我们做了什么我们都知道。”

“您把自己的粮饷分给我们,自己却饿着。”

“我们被打时,也是您拦住了那些畜生。”

“我夫郎生病时,也是您送了药来。”

“我们都知道的,残害我们的,并不是安将军,而是那个张将军。”

为首的女子结束了叽叽喳喳的讨论,总结道:“我们虽认不得几个字,却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有仇,只会找那个姓张的报去。”

谢瑶卿缓缓点了点头,看向在场的百姓,郑重的许诺,“你们近日受苦了,以后若有想锡州的,朕会派士兵护送你们,若是不想回去,朕便分给你们惠州的田产,免去一年的赋税,你们只管在此处安居乐业便是。”

没有人愿意远离故土,可是免去一年的赋税又实在诱人,寂静的百姓在这样的诱惑下终于又爆发出勃勃的生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谢瑶卿笑着吩咐她们,“不如先回去和家小商量商量。”

百姓们三三两两的散尽了,谢瑶卿又看向安守和,平静的说,“安守和,你这条命保住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安守和老泪纵横,哽咽道:“罪臣惭愧罪臣只愿回到西北去,做一个最普通的小兵,继续为陛下戍守边疆,只求陛下给罪臣一个戴罪立功,将功折罪的机会。”

谢瑶卿思索片刻,斟酌道:“好,朕给你这个机会,你便回到西北,继续做你的定远将军,只是西北苦寒,你把家小送到京城来,朕差人照看。”

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

安守和明白其中含义,心中却没有怨恨,只是虔诚的跪下谢恩,“是,罪臣定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圣恩。”

谢瑶卿颔首,挥了挥手,嘱咐程芳树,“带她下去,为她沐浴更衣。”程芳树点头,谢瑶卿又问,“捆回来的另一个呢?”

程芳树有些为难,指了指一个狭窄昏暗的小帐篷,小声道:“在那里边呢,这会有些不大好看,陛下要不还是直接下令斩了吧。”

谢瑶卿一哂,脚步利落的向小帐篷走去,“你既这么说了,朕倒要看看,到底有多么不好看。”

帐篷里闭塞昏暗,血肉与脓水吸引来成群的蚊蝇,嗡鸣着绕在一滩烂肉附近,气势嚣张,嚎叫个不停。

正如程芳树所说,张监军如今确实不大好看。

她身上哪还有一点神气威风的样子,浑身上下一块好肉都不剩,伤痕累累,血肉模糊,时不时的发出一声虚弱断续的□□,谢瑶卿眯着眼睛盯了她片刻,只觉得她身上许多伤,仿佛是被牙齿生生咬出来的。

张监军混沌之间听见动静,睁眼却看见一脸讥讽的谢瑶卿,正玩味的看着自己,她挣扎着爬起来,吐出满嘴的淤血,瞠目欲裂,嘴里骂个不停,“你个毒妇!暴君!昏聩”

谢瑶卿看也不看她,面无表情,只抬手一个巴掌,将她打到一边去。

她冷声问,“栽在那些卑贱的百姓手里,感觉如何?”

张监军仿佛是疯了,癫狂的笑着,“谢瑶卿,你觉得你很宽宏,你很善良吗?!你不过因为生父卑贱,没有世家支持,不得不装出这么一副假惺惺的仁皇样子来!若你托生到慧贵君肚子里,你只会比我们更残暴,更愚蠢!”

“你生父卑贱懦弱,你伪善凶残”

谢瑶卿忍无可忍,反手一刀扎进她的胸口,只住了她的喋喋不休,她招来程芳树,冷漠的命令道:“把她挂到旗杆上去,让所有人都看看,反贼的下场。”

她想起方才那些疯疯癫癫的话,冷笑道:“真是荒谬。”

“便是朕生父高贵,难道就能欺压百姓了吗?”

她只觉心中烦躁,便想找向晚冷静一会,不想京城忽然来了急报。

谢瑶卿揉着眉心,蹙着眉问那个传信的内侍,“谁来了?”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