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他捂着一边的脸,显得可怜又可爱。
“那应该是新品——柠檬加酸果味的。”我对比比多味豆的口味一清二楚,看他被酸得说不出话,我好心地找了一个粉色的递给他:“吃这个,绝对是白巧克力味。”
塞德里克接过放进嘴里,三秒后,表情终于好看很多。
他长抒了一口气,将比比多味豆的袋子放远了。
“赫奇帕奇。”他回答道,“我们全家都是赫奇帕奇。”
“我爸爸是赫奇帕奇。”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看来很有可能我们会去一个学院啦!”
塞德里克倒没有那么乐观:“可是分院方式是什么呢?我爸爸妈妈都不肯告诉我。”
卡尔森倒是很想告诉我。每年圣诞他都用告诉我分院方法是什么吊我胃口骗我做白工——一直持续到我九岁,我才痛定思痛不再上当受骗。
“没关系。”我心很大,“去哪儿不是待着呀。”
塞德里克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又清澈又温柔。看着他笑,我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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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塞德里克、一个黑色短发女孩和另一个胖胖的男孩坐上了同一条船。妮娅似乎有点害怕水,一直紧紧地缩在塞德里克怀里。
我很无语:“妮娅,你是谁的蒲绒绒啊?”
蒲绒绒弱小、无助、不说话。
但很快我就没有心思计较变心的妮娅了——我们看见了霍格沃茨。
它是那么崇高、威严、静谧而隽永,在一片漆黑夜空中,它矗立在那里,无数的窗户透出的橘黄灯豆散发着微微光芒。没有人在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霍格沃茨后会不为之震撼。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美啊。”
“是啊。”塞德里克也震撼非常。
当我们的大部队在穿着墨绿色长袍的麦格教授的带领下走进礼堂时——心大如我,诺维拉。劳伦斯——也不免感到了一丝紧张。
礼堂天花板上的夜空,悬空的白蜡烛,教师席上神态不同的各个教师,四张长桌上或注视着我们或窃窃私语的高年级学生们……我感觉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
当麦格教授静静地将一个四脚凳摆在新生们的面前时,我赶忙镇定自己,平视前方。
“这样看来至少不是决斗。”我靠近塞德里克,和他分享自己的想法。他点头赞同:“我们总不可能和一顶帽子决斗。”
因为那四脚凳上只有一顶尖尖的,又破又旧又脏的巫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