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痴情种。”
男女之间的情爱就如泡沫,看似美好,一触即碎。
不远处,刚走进后院的貌美姑娘对隔壁双生子的心思一无所知。季飞白饶有趣味的看她,着实想知道,如果她知道他们的心思会是何种表情。
“安素雪。”他叫人。
正要收晾晒药材的姑娘抬起眼眸,心情大好的她露出一抹笑意,“是你啊,方才还没看见呢。”
声音和人一样出众,清甜悦耳,如山间流淌的溪水。
身材颀长的异域少年抱着双臂走了过来,面带好奇之色。
“看戏法开心吗?”
安素雪点头,“开心啊。”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难道……
安素雪思忱片刻道:“和上次不一样的,你若是想去,可以明天去看。对了,记得早点去能占据好位置。”
她倒是好心。
“看来,某些人白忙活了。”季飞白留下这么一句就回房了,安素雪没听懂他说什么。
……
罗武每日都来找她,但这几日安素雪格外的忙,她委婉道:“抱歉,本该请你去看的,但最近忙碌,过些日子我请你去茶楼里听故事。”
去看杂书戏法要给赏钱,之前都是罗武付的,安素雪打定主意要回这个人情。可她近日忙着探讨谢骧腿疾,整日扎进医书里,有时候饭都忘了吃,自然没时间和罗武出去。
谢府倒是没来人,就在对街,站在医馆门口就能瞧见谢府大门,发现这几日几乎没什么人出来。
也是,自打那位谢公子搬进去后,就没见他上过街。
大抵是因为腿脚不便吧,安素雪不免心生怜悯,同时对他相信自己的医术心生感激。
和陈山认真讨论过,陈山觉得恐怕治不好。他的理由简单:“谢公子不似普通人家,他有京城口音应当是从那边过来的。京城里能人如云,如果他们都治不好,我们恐怕也不行。”
陈山医术高超,是安素雪向往之人,她希望自己到了他这个年岁能和他一样优秀受人敬仰。
不过,她最崇拜的人不是陈山,而是陈家一位已故姑奶奶。
陈家乃是医学世家,虽没到青史留名的地步,但也算城里人尽皆知,最出名的当属陈家祖上一位姑奶奶,听说她失孤后开始从医,潜心学习呕心沥血,仅十年便成为陈家最厉害的大夫,库房里留下的手札多出自她手。
如果能成为那样的人,简直死而无憾。
所以安素雪白日看诊熬药,晚上挑灯夜读,沉浸在书海里无法自拔,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掰成二十个用,自然不会应罗武的邀约。
罗武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安素雪见他抓耳挠腮没有那日看戏法的稳重,突然想起他哥哥。
“最近怎么都没见罗文哥?”
罗武变色一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突听有人轻笑。
安素雪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季飞白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头枕着双臂,惬意的勾起唇角。
“自然是因为脸上挂彩无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