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道:“哪句听不懂么?”
凑过来用鞭杆抬着她的下巴:“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脱得好看?只要小腰儿扭一扭,动作慢一些,该展露的地方多展露一会儿。我看得高兴,今日临幸就不叫你吃苦头。”
凤栖咬着下唇,仍然没理他。
他这话太欠抽,但是抽他,她还不敢,激怒,还是不合适的。
估摸着这金枝玉叶的小娘子还是害臊的,想翠灵刚刚被他俘虏时,虽属教坊司,也还要脸,也是被打了一顿之后才打服的。
温凌想了想,觉得鞭伤血红看起来太刺目,于是掉转鞭子,用拇指粗的鞭杆在她胳膊上不轻不重抽了一下:“快些!别惹我发火。”
凤栖怕疼,顿时就看见她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捂着胳膊上挨打的地方,但就是不动弹。
还挺倔的。
温凌收了笑意,也不多言,卡着她的后脖子用力往地褥上一按,鞭杆“倏倏”地抽在她的背上。
和皮鞭锐利的疼痛比起来,这是钝痛,不锋利,但一点点往皮肉骨头里钻,缓缓地把痛感释放进去,好一阵都难以缓解。胸腔里都被这样的痛楚充满了,震得心脏都疼,叫她担心自己会被打死。
凤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抉择错了,是不是此刻应该低头服软?他要羞辱她,她早有心理准备,若是不想死,挨一场羞辱能换活下去几天。
但大概是她的哭喊声叫他心软了些,抽打停了下来,他松了手,还在她背上揉了几下,殊无怒意地说:“好像肿起了一些淤块你还要继续么?”
她抽噎着哭,不说话,不动弹。
温凌要扒光她的衣服很容易,但他只是想看她屈服。
僵持了一会儿,他的耐心用完了,又把她抬起的头压到了羊皮褥子中,压得她呼吸滞阻,鞭杆再次抽打下来,打得她哭都哭不出来。
好在没挨几下,他又停了下来,这次似乎有了薄薄的怒意,扳过她的脸,凑在她耳畔问:“我看你也受不了了,这么跟我犟着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今日还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听话,少挨点打。”
“你欺负人!”她哭得像个小孩子,骂他也像小孩子骂架。
但她的意思表达又很坚决,只是不刻意激怒他而已。
让他气得好笑。
温凌说:“我欺负人?上一个跟我这么作死的女人,坟头草都老高了!你不过仗着”
他忽觉这是自己的软肋,就没有再讲下去,看她哭得红云满脸,泪光闪动,心里一抽,怕自己会太软弱,赶紧把她的脸又摁回去不叫自己瞧见。
“东城射的箭上是你的字迹吧?写着什么呢?”他质问着,“你当着我的全军骂我,我还不处置你?这叫‘欺负’?”
想想就气,然而听见她闷闷的“噗嗤”一声笑,藏在哭声中,不由更气:“你还敢笑?!”
觉得这简直是个顽劣的小女孩,不惩罚不行。没忍心继续在她伤痕累累的背上动手,于是越过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继续向下用鞭杆抽。自己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打不坏的,不教训她,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一阵受的折磨?!
她一点不耐痛,尖叫了几声,左右闪躲,又逃不开,“呜呜呜”哭得好可怜。
她那周身战栗的模样,让温凌腹腔里酸一阵、甜一阵、苦一阵、辣一阵。
他好像又没那么坚持要她臣服,只觉得,她愿意就好。
他不求她臣服,只求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可以享受她的娇憨、慧黠,与她做一对眷侣。
温凌再一次停了手,刻意用凶悍的音调说:“看你这没用的样子!现在可知道和我倔强的下场了?”
又让了一步说:“你要害羞,就在被窝里脱吧。”
凤栖泪眼婆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问:“你知道我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