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个男的我也不介意,总好比他当一个孤寡之人要好。”
……
“哔——”
秦岩按了一下喇叭,猛地一下就超了边上那辆猪突猛进的出租车,喇叭声洪亮又刺耳,张扬的昂贵让出租车司机低声啐了一句。
副驾驶上的人蹙了下眉,不咸不淡道:“你赶着去投胎?”
顾惊山不喜欢在正常的路段感受车的偏移和猛然加速,惯性带来的推背感让他很是不喜。
“真服了你了,在山上跑的时候没见你受不了癫颇。”秦岩吐槽归吐槽,但还是没再像刚才那样乱开车当路霸了。
顾惊山把领带扯开,随手解了三两颗扣子露出一截润玉的锁骨,把秦岩不着调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秦岩扫了他一眼,不忿道:“你那张脸本来就是我们当中最帅的,现在好了,留一头黑发直接把最美的也拿走了。”
“皮囊罢了。”顾惊山随口道。
秦岩冷笑一声,“何不食肉糜算是让你玩明白了。”
最大利益受害者秦岩对顾惊山可是怨念颇多,每每想起过往拒绝他的女神转头让自己给顾惊山送情书,秦岩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惊山:“那不正好,自行惭秽的人就不会赶着上来了。”
话是这么说的吗?秦岩竟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这人连机会都不给,也没人敢跟他玩烈女怕郎缠那套,这样一想秦岩又释怀了。
秦岩要比顾惊山早到江城一年,虽说统共就只待了几个月,但秦岩还是大言不惭地把自己当做了东道主。
先是拉着顾惊山去吃了一家很地道的江城菜再把人拉去了销金窟。
夜色将近,路灯一个接着一个地从昏暗中见缝插针地钻入车厢,短暂照亮一瞬顾惊山优越的眉眼。
一进门,重金属的声音你追我赶地往顾惊山耳朵钻。
衣冠楚楚的男人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领口解开的白衬衫为他添了分慵懒,把他的矜贵和不好靠近降了几分。
明眼人望着他上楼的动作暗叹道:又是一个有钱人。
秦岩要的是个小包,他们到的时候里面统共就坐了裴予安和张金伟两个人,他毫无绅士风度地自己先一步走了进去。
顾惊山侧身推了把门,半大的缝隙逐渐装不住他那张脸,门缝紧闭后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眼下坠着两个黑鸡蛋的男人在对面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才晃头晃脑地踏着虚浮的步子下楼。
女孩眼尖地瞥见了下楼的男人,热情招呼道:“蒋少,今天怎么没点人?”
被她叫做蒋少的男人嬉笑道:“怎么,今天想我了?”
“当然想了,您好久不来我的酒都卖不出去了~”女孩把他哄得高兴了才意有所指道:“涛哥那边来了好多鲜货。”
男人瞬间眼神发亮,色眯眯道:“待会儿送到我房间来,记着,都给我把红绳拴上。”
女孩儿留了个暧昧的笑,扭着腰先把男人送上了楼才去了后边被两个花臂守着的门。
不一会儿穿着清凉的一队女孩儿就从包间涌出,鱼贯而入到男人所在的包厢。
女孩的手上都拴着一根红绳,绳的另一头放在箱子里,就等着这群阔少选择。
男人半眯着个眼,色情地扫视了一番她们的脸和身材。在胸前停留了好长的时间,最后满意地点点头,随意从中间抽了一根绳来。
其他公子哥照猫画虎随便给自己找了个伴,一时间包厢又热闹起来。
正把自己的嘴巴往美人身上放的蒋西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对面,这一看就没收回神来。
女孩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看见了对面隔着玻璃的美人后不满道:“蒋少~”
蒋西回了神,看着怀里这张满是脂粉的脸顿时感觉索然无味起来。
刚才就只看见了阴影中的小半张脸,等那张脸光明正大的放在灯光下蒋西的一下子就口干舌燥起来。
他没意思地把女人推开,沉着脸看着对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边的狗腿上道地把女人赶开,坐到蒋西身边道:“蒋少,我看隔壁那个很像是秦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