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一清醒,柳卓妍大脑一片空白,呆了好久才想到这四个字。
颤抖的手轻轻碰碰缩在身侧封欣桐惨白的脸,她马上震了下,染血的唇边流泄出一丝呻吟。
柳卓妍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再查看一次欣桐身上的伤——
全身的吻痕和指痕,红肿的唇和乳尖,满布混杂的大腿内侧……一阵昏眩,她捂着脸惭愧地接受这个事实。
她竟然屈服在药效之下做了这种事……别说读了二十六年的四书五经没派上用场,她连身为人的礼仪廉耻也没了……自我嫌恶的甩甩头,她决定出去打点水回来替欣桐净身。
一刻钟后,柳卓妍千辛万苦的在不惊扰到欣桐睡眠品质的情况下替她净身和更衣,最后还把被褥给一并换了。
进房协助她更换寝具的袭风在桌上排着柳卓妍开出的药单,一面漫不经心的看着那又渗血的白衣。
“喂!”
“流血了。”
“哪里?!”
头大的看着柳卓妍忙着检视欣桐全身上下,袭风总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你流血了。”他话少也有错吗?
“啊?这不碍事,等下再弄便成了。”一会意,柳卓妍不在乎地一笑,关心地量了量欣桐的体温。
“怎么?”瞧她脸色都变了。
“她还在发烧,给她喝点退烧药好了。”拉拢棉被盖好她,柳卓妍匆匆走到桌边抓起笔斟酌着写下药单。
封欣桐的体质特殊,想开药给她还得多考虑适当的药量。
“不用,冷静点,她承受了你体内所有毒蛊的效力,烧个几天很正常。”袭风抢过她手中的东西,拍桌子叫她坐下。
“……”柳卓妍为难地坐下,忧心地深锁眉心。
“死不了的,以前浸泡药水时,她哪次不是又发烧又呕吐的。”
就是这样,他才会欠了这份情。
“但是她……我……”自责和焦虑混杂着,她讷讷不成言。
袭风撇撇嘴,终于决定要出卖封欣桐。
“反正她想很久了。”
“咳!”柳卓妍马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喂!伤口裂开罗煞会怪到我头上!”袭风白了她一眼。
“抱歉。”斯文的脸上有着细不可察的淡红,她只好借喝茶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怎么?你猜到了她的身份却没猜出她的情意?”袭风眯眼看着她。
“咳咳!”这次是真的被茶水呛到。
桐儿对她?可能吗?
“真是一个呆一个笨,你们对师徒的定义还真是与众不同。”淡淡地嘲讽,袭风摇首叹息。
“这世界上有哪对师徒会睡同一张床,又有哪对师徒会对彼此这般牵肠挂肚,死而无憾。”
“你……”柳卓妍被他大胆的言论吓到说不出话。
“反正,你只要负责养伤就好,若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你还没疗伤,又会吵着要跟我打一场,那样很麻烦。”袭风慢慢吞吞地说道,把他准备好的药往柳卓妍面前一放,起身便走。
“且住。”柳卓妍连忙唤住他。
“干嘛?”
“谢谢。”
又是这句?袭风想了想,最后仍是给了同样的答案。
“不必,我只是没事做,等我有事就不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