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坏的样子,像是露出了人前看不见的另外一面。
应倪忽然觉得她错了,不是没那么熟悉陈桉,而是根本不了解。就如同他坐在车里,她站在街边,隔着遥遥夜色,他对她说的那句——
“应倪,你对我一无所知。”
就好像被他徐徐善诱,走进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遇到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朵花、每一条河流都截然不同。
但它们都归属于其中,是森林的有机组成。
静谧而安详,富饶又神秘。
飘在空中的思绪被卷起衣摆瞬间扯回,陈桉膝盖抵着她大腿半抱,埋头用下巴蹭了蹭她裸露在外的腰侧,问她可以吗。
应倪说不可以,陈桉淡嗯了声,行动和回答南辕北辙。将她的衣摆一气呵成卷至尽头不够,还霸道地让她叼着。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炽灯亮得晃眼。
棉质布料堆叠在脖颈,应倪什么也看不见,却又好像看地一清二楚,羞愤地去抓扯他头发,却被他单手攥住两只手腕扣在腰后。
“好喜欢你穿睡衣。”他抽空抬头。
应倪神志不清地:嗯?
陈桉愉悦地道:“方便。”
应倪:“……”
第48章不喜欢你叫什么
方便?
应倪恼怒地想,她再也不会在家里穿睡衣,就算穿也要把内衣穿上,再将衣摆扎进裤子里。
“你那天是不是看见了?”应倪忽然想起件事。
介于现下的情况,陈桉知道她在问什么。
从京京口中得知她和陌生男人见面,赶去病房空无一人,害怕她和别人走了,恐慌到横冲直撞储物间。
压根没想过她在里面换衣服。
“看什么?”陈桉故意反问。
应倪沉默了一瞬,看向他亲的地方:“你说呢。”
语气不善,陈桉也不装傻逗她了:“没现在看得清。”
应倪:“……”
她能不知道吗?衣襟都散开了,从肩头滑落挂在肘弯上,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没看见。”应倪抓住不放。
陈桉不回答。
应倪拍了他下脑袋,像审讯罪犯:“说!为什么?”
陈桉动作一顿,稍微站直了点,语气无辜:“我说了吗?”
“……”应倪一字一顿帮他回忆:“你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
划重点。
“什么!”
“哦。”陈桉低头继续,“那就是说了吧。”
应倪:“……”
她越想越气,揪了把扎得她肌肤发麻又黑又硬的头发,“骗我?”
陈桉吃痛嘶了声,抓住她手反剪在臀后,对上她亮晶晶溢了点水光的瞳仁。
“那我能说什么?说看见了?左边和右边一个不漏,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颗痣?”
说着,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