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吗?”还未等冉风回答,谢海安三两步跨下台阶去买了两个冰棍儿回来递给冉风。
冉风面上似乎有些犹豫,他顿了下接过谢海安手中的冰棍儿,轻声说了句谢谢,小心地拆开包装纸。
这种老式冰棍儿谢海安从小吃到大,包装外侧是纸做的,里侧刷了油膜,包装纸看起来十分复古。
“你要是有不会的题,可以随时问我。”
“那样会不会太打扰你。”谢海安咬着冰棍儿,嘴里的话有些含糊。
“不会。”冉风吃得比较慢,冰化得很快,尽管他很小心,化了的冰水还是沾在了他的指尖,很黏,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谢海安从口袋里撕开一张湿巾,自然地给他擦干了手指尖沾染的液体。
冉风垂着眼,抿了抿唇“周末你都在家做什么?”
“打球,打游戏,写写作业。”谢海安把湿巾和自己的冰棍包装纸团在一起“你的我也帮你丢掉呗。”
“我一会自己丢吧。”冉风吃了几口,冰棍化的越来越快,他有些为难,他并不能吃很多冰的,但是这是谢海安给他买的。
“是不是吃不了了?”谢海安看着越化越快的冰棍,又扯出一张湿巾递给冉风。
“吃不了给我吧。”冉风的耳廓有些泛红,谢海安自然地接过他手中化了一半的冰棍塞到嘴里。
吃完谢海安才后知后觉这样的行为过于暧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冉风找补道“你别介意,我们平时关系好都会换着吃零食。”
冉风用湿巾慢慢地擦着手指,他的喉咙滚了滚,轻声开口道“你和那位朋友平日里也会换着吃吗?”
“哪位?”
“很高的那位?”
谢海安想了想“你说阳鹏?他可不像你吃东西这么斯文,我俩有东西都是抢着吃的。”
“周末可以找你一起去自习室吗?”
“啊?”谢海安挠挠头,这话题转换得也太快了“可,可以,读书还要去自习室呀?那多麻烦。”
冉风沉默不语,谢海安怕他误会自己不愿意去,赶忙解释道“我没去过自习室哎,不过你要是不介意周末可以来我家一起看书。”
“可以吗?”冉风抬眼。
“当然可以。”
两个人又休息了会,便往山下走,一路上谢海安的话很多,大多时候冉风总是浅笑着回应或是嗯几声。
谢海安并不觉得冉风沉闷,反而他偶尔浅笑时的那个小小的梨涡,让他有些心动。
返程的时候冉风家的司机来接两个人,把谢海安送回了家。
回到家的谢海安依旧笼罩在巨大的愉悦里,他感到头脑有些发昏,多日前他还很胆怯甚至连冉风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今不仅一起出去玩,还相约了周末一起写作业。
谢海安想,他们应当是朋友了吧。
当天夜里谢海安罕见的失眠了,不知道是因为白日太过亢奋的关系,还是太期待下一次和冉风见面。
谢海安辗转反侧,总是会反复想到和冉风相处的一些细节,折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入睡,睡梦中竟然还是与冉风一同爬山。
第二天,谢海安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去了学校。
蒋旭真见到他疯狂地笑他“安子这是又去哪英雄救美去了,顶了双熊猫眼来?”
谢海安赶走了烦人的蒋旭真趴在桌子上补交。
第一节课是老班的课,班主任宣布了一个惨绝人寰的消息。
再有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
班级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谢海安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张兰和谢飞平时都比较忙,对谢海安的教育理念一直都是佛系管理,只要他品德上不长偏,成绩尽力就好。
一整个上午,谢海安的精神都不太好,有些困,最主要是心里总是想冉风。
谢海安感觉自己病了,总是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安子,你到底咋了呀?”蒋旭真看谢海安这个样子,也认真了不少。
谢海安抬了抬眼,心里烦得厉害“相思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