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到自家宅子时,才入府里,却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下人吓得不行,赶紧叫来府医。
等沐巡抚赶回来时,看到的是床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宝贝儿子。
“谁干的?”沐父眉毛倒竖,一副气得要杀人的模样。
下人赶紧上来,报告了昨日发生的种种。
“行,一个后生崽子,敢不把我们沐家放眼里,我养的人是吃屎的吗,去把他做了!”
侍卫却为难了,无奈说道:“老爷,文将军将近卫都派在他身边,不好下手啊。”
文家粗犷的大院子里,鸡才刚叫,住在侧院主屋的阮文耀在邦硬的床板上翻了个身,成功将自己磕醒了。
她翻身起来,看着空空的床铺,心里空落落的。
昨天还满心欣喜的起床,今天就剩下无趣的上值点卯了。
都察院那些老头假惺惺的,丢给她干的都是繁琐程序化的活计。
要不是为了折腾沐家人,她装都懒得装。
门外,卜燕子大声喊着,“老大,你起了没?”
一身班味的阮文耀叹气爬了起来。
“我们山里成亲都吃三天流水席,城里人真小气,才吃一顿。”阮文耀嘟囔说着,走出房门。
抬眼看到卜阿大正精神抖擞地给兄弟们秀肌肉。
卜燕子在另一边领着一群师弟扎马步。
成双在旁边拉着重弓,看她出来,侧头看着她的衣领问道:“门主,小夫人给你做的衣裳可穿了。”
“出门再穿。”她恹恹说着,转身洗漱去了。
文夫人的嬷嬷这会儿也过来了,候在旁边等着请她去前院里一起吃饭。
阮文耀打起了精神,换好了衣服这才过去。
文夫人早准备了早膳。
文将军看到她来了,似是有些没精打采的。
他大掌拍在桌上问道:“怎么了,那些老玩意儿欺负你了?”
“没。”阮文耀在旁边坐了下来。
文家没那么多规矩,不知是为了叫她适应,还是本来这样。
她看着文夫人问道:“娘亲,日子还没定吗?”
文夫人给她盛了粥,说道:“江家才办亲事,照规矩怕喜冲喜,估计要等到明年才能嫁女儿。”
“啊?”阮文耀哪里等得了一年。
倒也不是其它的,把阿软一个人放在江家她不放心。
也不敢放开手脚去折腾。
“咱们家无碍,得看江家的意思。”文夫人看不得她皱眉发愁,赶紧给她想办法,“江家原来商谈时,也说娶新妇最快得到明年。结果叫你那抢女儿的传闻一闹,他们马上就赶着把亲事办了。”
阮文耀喝着粥,机灵的大眼睛滴溜打着转。
她懂娘亲的意思,规矩都是拿来搪塞的,只要有什么事,江家就不讲规矩了。
她能弄点什么事出来,叫阿软早点嫁过来呢?
文将军看她那小模样,故意笑着逗她,“要不你把她肚子弄大。”
文将军毕竟是个粗人,才说完就叫文夫人打了一下。
阮文耀立即抬起头,生气地说道:“我才不做有辱她名节的事。”
文将军揉着被夫人打得不痛不痒的粗胳膊,坏笑说道:“你也得有这本事。”
阮文耀低下头,她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