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解释道:“之前他生日我送过礼物,算是人情的回礼。”
“只是人情?”黎昀抬起眉梢。
“嗯。”
黎昀拿着盒子放到身后,说:“祝福可以留下,礼物没收。”
“哦。收吧。”时恪无所谓,也不好奇送了什么。
良久,两人都没说话,坐在窗前听雨,就是除了雨声,还有黎昀来回摩挲沙发布面的声音。
时恪回过头,被轻轻掐住下颌,他给了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烦。”黎昀说,“时老师给想想办法。”
“烦什么?”
“有人明里暗里撬墙角。”
“……”
二十九岁的男人闹起别扭来也很可怕。
时恪没哄过人,但是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黎昀总会摸摸他。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时恪学着用指腹轻抚他的脸。
“再来点。”
时恪凑过去,贴着脸蹭,“这样呢。”
“还有吗。”
时恪抱了上去。
“敷衍。”
赌气似的,时恪松开手,长腿一跨,膝盖跪在地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
“还不错。”黎昀好整以暇地等着,手掌攀上时恪的腰际,掐住紧实的弧线,“然后呢,时老师。”
“……”时恪也就崛起了那么两三秒。
黎昀笑出声,时恪刚消减下去的气焰又窜上来,捧起他的脸吻上去。
这是个没什么技巧,但是很热烈的吻,时恪笨拙而急切地渴求着,舌尖轻挑齿关,像只不服输的猫。
薄毯早就从身上滑落,时恪的膝盖蹭开了黎昀的衣摆。
许是姿势别扭的原因,他轻轻往下坐,黎昀小腹陡然紧缩,这反应弄得时恪有种莫名的躁动。
再往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黎昀的手牢牢禁锢住他的背,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时恪,我快没耐心了。”
这算警告,还是通知?
烛火在不算安宁的气流中摇曳,时恪现在分不清这句话的意味,可能也不想分清。他抵住黎昀的额头,眼底情绪被对方的隐忍搅浑,“那就不忍了。”
暴雨倾砸,犹如神经崩裂,天幕破开一道闪电,白墙投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黎昀覆手翻身,打横抱起时恪径直走进卧室,床垫陷落,他不给人半点反悔的机会,剥了衣服,扯下时恪睡袍的衣带,捆住他的手腕。
绑得不重,但挣脱不开。
“你这算,提前预判吗。”时恪确实处在怂与不怂的边缘,毕竟第一次哪有不紧张的。
“嗯。待会儿难受要说。”黎昀托起他修长的小腿,细细密密的吻着。
干燥的嘴唇磨蹭着肌肤,时恪感觉像在过电,他下意识往回抽腿,却被对方牢牢抓在手里。
黎昀撩起眼皮,沉吟道:“过来。”
昏黄的床头灯勾勒出暧昧的影子,时恪偏过脸,下一秒,吻落在他小腹的疤上,血液沸腾着往身下涌去,喘息从唇边溢出又被抑进咽喉。
“我就喜欢听,别忍。”黎昀掰正他的下巴,重新吻了上去。
唇舌勾缠,硬挺交叠,濡湿和灼热能让人失去一切理智。时恪双眸半阖,眼尾早就被烧成红色,他试着用手探索,耳畔是黎昀兴奋到颤栗的呼吸。
雷鸣乍响,惊动地脉下蛰伏已久的岩浆,海浪不知翻涌了几个来回,无倦无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