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的这位室友叫……”他故意停顿一下,“闻月,听闻的闻,月光的月,我就想问问你,你们宿舍有几个叫闻月的?”闻月心里咯噔一下。草你妈的傅渔,你死定了。“如果只有你一个的话,我有理由怀疑你复读是为了追求我啊,闻月。”“……”他喊“闻月”两个字的时候语调上扬,故意靠近她,懒懒散散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许雾故意的,又问了一遍:“所以,你们宿舍有几个闻月啊?”她回许雾一个笑脸:“一个。”许雾手里的纸被她夺过去,走廊上只有她们两个,左上角监控中央的小红灯不停的闪,闻月直接无视,凑到他耳边说:“傅渔这人满嘴跑火车,你用不着跟着自作多情,我复读是因为我的目标就是檀大医学院,从没变过。”她终于站到光里了,坦坦荡荡的霸占着专业月迷津渡温曼宁做完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人刚出医院男朋友就到了,虞萝晚上部门聚餐,闻月和傅渔回宿舍躺了会儿,顺便画了个妆再出门。檀大不在大学城里,两个校区全在市区,一东一西。闻月常去的酒吧学生不多,她们到的时候里面热火朝天,一个空台也没有。蓝红的射灯在男男女女身上流转,忽明忽暗的灯光像一个捕手,轮流撕开每一对人的秘密。傅渔看到一个女人勾着男人的脖子,远看两人只是跳贴身舞,傅渔站的位置凑巧能看到两人中间的情况,当她看到女人把手往男人下面伸时差点尖叫出来,用力的拍着闻月的手臂:“卧槽卧槽——那女的好敢。”这些东西闻月见怪不怪。她转头跟傅渔说:“拼台吧。”后面有个男的一直盯着她们,听到闻月这句话,立马凑上去,“妹妹,拼台啊?哥哥今天开的包间,进去坐坐吗?”男人说话的时候故意露出手上的浪琴表,光线不充分,分辨不了真假,不过看他那鱼尾纹啤酒肚,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五了。恶心。闻月把傅渔拉到自己前面,懒得搭理他。男人靠近一步,“来嘛,人多一起玩才有意思,放心吧,哥哥不用你们掏钱,等会儿想喝什么随便点。”傻子都看得出这男的什么意思。闻月每次来酒吧都很精致,今天更是。前几天谭银说给她买了份大礼,她今天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正好收到了快递短信,拿到手发现是一件高开叉改良旗袍。不愧是好姐妹,这条旗袍正合适。闻月蹦迪这个爱好起源于高四暑假,檀大新生十一开学,她有四个月的假期。整整四个月她都和谭银泡在一起,谭银有个跟班表弟叫谭末,比她俩小一岁。鉴于谭银这人比较老实,所以谭末每次蹦迪叫的都是闻月。谭末是个形象管理大师,闻月更甚,去酒吧从来都是全妆。谭银偶尔会跟着一起去,她见识过自家兔崽子和姐妹炸场的样子,酷毙了,所以上次听人说有家裁缝店开放定制旗袍了,她立马给闻月下单了,还不忘提醒她要是穿去酒吧了记得拍照。本来一袭旗袍出现在酒吧就已经够吸引眼球了,偏偏闻月有窈窕的身姿,白瓷般的肌肤,“年轻貌美”光站着就有股勾人的气息。她今天眉毛画的细,眼线微微上挑,不屑的瞧了眼男人。几十只眼睛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大家都在等,等着看谁第一个出手,等着看第一个出手的是吃瘪还是一举拿下。厚重刺耳的音乐声被耳朵自动屏蔽,傅渔从闻月后面探了个脑袋出来,笑嘻嘻地说:“对不起哦叔叔,我们不约。”傅渔一声叔叔男人强颜欢笑,极有耐心地看着闻月说:“没关系,你不想不代表你朋友不想,是吧?”说着,他打破安全距离,不老实的手悄悄的摸到她旗袍的侧缝,闻月一脚用力地踹在他小腿上,男人毫无防备,人往后颠了两步,显然没料到这女的这么猛。闻月两步走到他面前,浅笑一声:“想和我玩儿啊?你他妈醒醒。”“哟,”男人脸色骤变,油腻的模样暴露出来,“都穿这么骚了还装什么装,不就是想挨草吗……”砰一声响。高脚杯在男人的尖头皮鞋旁裂开,周围人自觉躲开,男人被迫向后退,最后被一股力桎梏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