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地感受着自己感受到的一切,那眼神如神佛垂目,蹙眉间带着嘲弄,让她在阵阵汹涌的潮水中又有种被看低的面如火烧,筋骨被这样的眼神寸寸拉扯牵伸,然后麻了半身。
…很,很该死地羞耻。
很该死地带感。
抛弃世人,在凝住的时间里,疯狂渎职。
然后欲神疯狂变强。
霜淩像是摇曳的花,底红痕弥漫,转过脸,漂亮如传世玉瓷的五官易碎又瑰丽,那点泪痕像是水洗后最天然的色沉,美得煽情。
最后直接被弄哭。
被他那目光看得又委屈,又…
那人冰冷的目光半阖,垂眸靠近,“我这样也很讨厌?”
霜淩捂住红红的眼睛,感觉汹涌。
“太凶了,呜。”
“感觉你要杀了我…”
“不是,没在凶你。”他终于笑出声,在她破碎委屈成串的尾音中,扳过她的唇角用力亲吻。
他神情显然还未彻底释放,但好了点。
从五分之一,退到三分之一,然后又猛地回去。
重、复、千、遍。
眼前如同烟花漫天,火树银花的绽放。
霜淩最后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用神识与他相连,哭着不知道骂了什么。
指尖都缩成了绞碎的花茎,但花汁明明就泛滥,顾写尘笑得冷戾感融了些,低头亲吻她后脊上的骨突。
“要反过来理解。”
“就像你恼我。但其实很舒服。”
神的语言开始直白冲击。
“我也不是凶你。”
“我只是爽到发疯。”
第88章神的咬钩
最后。
神还是要去解决人间的问题。
人间只是一瞬而过,春雨仍然接续。
没人知道那一息之间发生了多少重重的凿碾和软哭,整个抽离然后又尽数继续——到最后那人竟然还未能足够满意。
三次而已,顾写尘平静地想。
她就要不行了。
总之到人间时,圣女是气鼓鼓的。
那人眼底带笑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明明是干到能把楼弄塌的人,此时站在人间仍是一身月白压金的禁欲神感。
谁都看不出他到底有多,有多……!
霜淩都说不出口。
他们降落东海岸沿,霜淩自己先跑去了阴仪,顾写尘倒没拦她,白衣负手拐去街市。
于是有人在食肆边恰好对这道身影惊鸿一瞥——双升天劫成神已经过去很久,但这个人、这张脸、实在是刻在九洲人骨子里,浮光掠影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清冷,漠然,一尘不染。
“少、少尊——”
有人惊疑出口,但话音还未落地就被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