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有容第一次上门,我当然不能怠慢了。”三嫂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朝家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赶去,脚步匆匆,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余和吴老师夫妻俩看着三嫂那行色匆匆的背影,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眼神里满是对三嫂这副急切模样的调侃与无奈。
三嫂这前脚刚火急火燎地离开,还没一会,一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白色小宝马驶来。
行车声由远及近,行驶至老余家的前坪,不紧不慢地降低了度。
老余和吴老师夫妻俩正聊着天,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同时抬起头望去。
熟悉的车牌号码映入眼帘。
紧接着,车窗缓缓降下,先看到的是自家儿媳,虽然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却格外引人注目,弯弯的眼角带着笑意,温柔地注视他们。
再看向驾驶座那边,余欢一只手稳稳地握方向盘,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朝他们使劲地摇着手,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一口洁白的牙齿显得格外显眼。
“这个臭小子,开车都不老实。”老余嘴上虽是责备,可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
吴老师目送着小宝马渐渐远去,不禁摇了摇头:“三嫂还真是没有赶到巧。”
“谁没赶上巧啊?”
余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伴随着一阵轻微而沉稳的脚步声。
老余轻轻弹了弹手中香烟的烟灰,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精神矍铄的老头子,解释道:“是你三媳妇啊!她刚才还坐在这呢,听说欢欢一早就开始给长辈们拜新年,就急匆匆地跑回去了,结果前脚刚走,欢欢后脚就从她家那边回来了,正往大伯二伯那边去呢。”
余老爷子听后,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道:“看来是太心急,一心想着给有容这个侄媳妇包红包,生怕错过了。”
吴老师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厨房里准备一下中午的饭菜。”
时光如白驹过隙,云飞日走间,悄然流逝。
余欢一路上可谓是妙招频出,用林有容过敏这个借口,屡试不爽地巧妙应对了一圈亲戚。最后,他和林有容与大伯、大伯妈挥手告别,却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开着小宝马,从自家门前一掠而过,径直朝着徐辉家的方向驶去。
人情往来,今天不可能白得这位小老弟的东西,怎么也要回礼。
徐辉之前提了两条芙蓉王香烟和两瓶五粮液上门,如今他自然也要回一份像样的礼,于是在礼品袋里装上了一条和气生财香烟以及一瓶茅台。
余欢对老徐家的住址还算是熟悉,他驾着小宝马,轻车熟路地驶离了主干道,顺着一条蜿蜒曲折的斜坡缓缓而上。
斜坡的一侧,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座座自建房。
有的大门紧闭,透着几分宁静;有的院子里则热闹非凡,阵阵欢声笑语不时传出。
路面上,洒落着细碎的鞭炮残骸,那是新春热闹喜庆的见证。
没过多久,小宝马轻盈地一个左转,驶入了一座充满年代感的农家小院。
院墙上密密麻麻地覆满了爬山虎,尽管此时正值冬季,爬山虎的叶子大多已经枯萎凋零,只剩下干枯的藤蔓相互交织,在风中颤抖,但余欢还是能凭借着想象,勾勒出它在夏日里生机勃勃的模样。
余欢回正方向盘,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令人忍俊不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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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松年正用胳膊紧紧箍着徐辉的脖子,两人在大门口嬉闹,余松年那架势,似乎随时都要把徐辉撂倒在地上。
瞧着余松年还没把徐倩娶进门,就在小舅子自己家里这般撒野,余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随后轻轻按了按喇叭。
清脆的喇叭声,瞬间回荡在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