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围着他喝茶的一圈人都笑了。
这个情形不便多说什么,他连镜头没敢多转一下,很谨慎地清了清嗓子。唐纳言直截了当地说:“我这里还有事,一会儿给你打回去。”
庄齐点头,“好。”
她吃完,没多久就困了,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时,几次差点睡过去。
到了十一点多,唐纳言的电话才打过来。
庄齐把手机从地毯上捡起来,瓮声瓮气地喂了一声。
“睡了?”唐纳言边解扣子边说,抬眼看了下时间。
她把电影声音调小,“嗯,快要睡着了,你现在才回酒店吗?”
唐纳言说:“是,刚才在喝茶,谈点事情。”
庄齐轻轻地埋怨他,“你又喝酒了,把脸喝得那么红。”
他解释说:“那没办法,人家接待搞得这么热情,我也不能装得太正统了。酒该喝就得喝,烟该抽就抽,还要喝得尽兴。”
“小玉找到了。”庄齐不好在他的工作上置喙,她说:“好险,差一点就登机了。”
唐纳言嗯了声,“那天我看见她在周家门口,就想不起来是谁,早一点做她思想工作就好了。”
庄齐笑说:“没事,你已经帮了大忙,晚上周衾去和他爸谈判了,他那个样子好man哦。”
那边听完就不高兴上了。
唐纳言不是滋味地说:“是啊,我们老了,哪比得上小伙子。”
这个人怎么心眼越来越小了?
外面的人眼睛都瞎了吧,怎么还在无脑夸他有风度,又是什么涵养好、肚量大?
庄齐气得坐起来,她说:“你现在是听不得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了吗?连周衾也不行了。”
唐纳言直言不讳地承认:“对,尤其是比我年轻的男人,听了心里就不舒服,所以你以后也少刺激我,如果想我多活两年的话。可以这么说,周衾一直是我防范的对象,这也就是他聪明,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还以为你会狡辩两句呢,现在连表演也不肯了吗?”庄齐无言以对地说。
以前多少还会掩饰一下他在爱里的攀比心,这是装都不装了。
唐纳言笑说:“我多小气你还不晓得啊?有什么好演的。”
庄齐说:“我不晓得,我以为我老公很大方呢,随便我怎么样都不吃醋。”
“少给我脸上贴金,你下辈子再找这样的老公吧,这辈子不行了。”
“不行就不行,我要睡觉了。”
“好,把门窗都关好啊,自己在家别大意。”
唐纳言在下面待了四天半,到周五下午才回京。
还在车上时,他就接了个电话,是王伯伯打来的,给他说了件新鲜事。
今天下午,杨庆山被七手八脚地抬上了救护车,罪魁祸首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说是杨庆山从洗手间出来,庄齐跟她同一个办公室的女同事不知道搞什么鬼,像两只兔子一样冲上去,把他撞了三四米远,一把老骨头差点报废。
听得唐纳言直皱眉,“老杨在哪里住院?我这就去看看。”
对方笑着报了医院和病房号。
唐纳言说:“好,谢谢您通知我。”
李富强坐在后排,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捏着鼻梁,很久没听过这么离谱的新闻,自己也忍不住要笑出声,“我太太在走廊里和人赛跑,把老杨撞得够呛。不懂事的小孩子,杨庆山把她弄到身边,真是命里该遭此劫。”
听得李富强微微一笑,“纳言啊,你这寡言少语的性格,配这么个年轻活泼的妻子,再合适不过了。”
唐纳言点头,“是,这不得赶紧去给她收拾吗?”
司机把他放在单位门口,唐纳言换了自己的车,把行李箱塞进后座,去医院的路上,买了一束鲜花。
杨庆山的主治大夫是张文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