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我吧。”王翠花把自行车支了起来,往后走去,接过了邮递员小哥的信。“嗯?封北的?”“小高你今天来过吗?”王翠花瞪了一眼小闺女,大声问道。邮递员小高连忙摇头:“没,今天上午去的村里,下午才送这片。”王翠花顿时心中有了计较。她就发现小闺女这次回来,性子真是大变样,谎话张嘴就来,而且还十分没有耐心。最直观的是,受姐姐们欺负,知道反击了。以前她可不会这样的。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过主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大。送走了小高,她把信递给了小闺女。推着车子进了院子。而夜澜倾自然是知道谎言被拆穿了,她是想出去溜达,不过也得在家里人都同意的情况下,看这样子,出游计划只能暂且往后放一放。回到家中,她就看到老妈已经洗手在撕鸡了。盘子旁边一个碗里,两根大胖鸡腿赫然躺在里头,一看就知道是给她留的。“你不是说收到了封北写的信吗?这封是咋回事?你快给我狡辩一下。”王翠花把鸡撕完,自己尝了一小丝的肉丝,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上午去邮局了,买了一本邮票,顺便拿了一封信,这封应该是上午就被装走了,我没看到。”夜澜倾企图将谎圆过去,奈何对手太难缠,太牛逼。“我不听你狡辩了,你说说开口的诉求。”开那么个话头肯定有要求,不然跟她说收到信干嘛。“那倒没有,就是我跟你说个事,封北好像见到亲生父母了。”王翠花神色一顿,什么亲生父母?她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向闺女。夜澜倾这才想起来,好像家里不知道,自己大嘴巴给说出来了。后悔也晚了,那索性就说吧。“辛家庄那不是他亲娘,是那个老婆子……”夜澜倾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听的王翠花惊心动魄,愤愤不平。“这两人等于换了人生,这老婆子可真硬,拿闺女换人家儿子,你说她要整个儿子跟人家换,还算有点东西,拿闺女和人家换,那不是无知,是蠢。坐牢也活该。”王翠花本来想让闺女把上午的信拿出来看看来的,这一听是从维县那边邮来的,那就应该是真的了。再说吃了个这么大的瓜,她得消化消化顾不上揭穿闺女的谎言。“你写信安慰安慰封北,这事谁摊上都不好受,往后别提了,咱权当不知道。”叮嘱完,王翠花又好奇的问:“那封家那个闺女,能回来吗?是什么态度,这一下从金窝里挪到狗窝里,那落差多大,换我我可不愿意回来。”“不知道,信里没说。”夜澜倾发现她妈也爱听八卦。“那行吧,我特地早回来的包饺子,你四姐今天倒连班,怪累挺的,给她补补。”王翠花升了主任后,活就不是很多了,一天除了开个会就是签个字,好些事情都不用她出去跑。时间宽裕了,就紧着上午干完活,下午早点回家给孩子们做点饭。当然也是因为惦记那个外孙子。她洗完手,就把安安抢过去了,抱着稀罕了好一阵子才开始包饺子。娘俩把孩子弄睡了,就和面剁馅子,夜澜倾剁的馅。她发现她妈也就买了一斤肉,于是她又给放了一斤瘦肉,多剁一会。这里买肉都是买厚肥膘,全是肥肉,瘦肉就那么一点点。要是放菜少了,会很腻。她剁好馅又往里放调料,盐最后等着她妈放。本以为四姐是第一个回来的。结果是她爸,老夜同志急匆匆进来,眼镜都歪了。看脸色一看就知道出事了。“老王~老王,出事了。”夜淮一进来就把破手套扔沙发上了。夜澜倾看他手上的油都没来的及洗,衣裳也是那种破烂不堪的旧工装,分明就是没来得及换衣裳就回来了。“咋了?天塌啦?”“嗯,快,快拿钱,姗姗出事了。”王翠花擀面杖当啷一下掉在了地上,忙颤声问道:“咋了咋啦?姗姗不是今天倒连班吗?晚上就下班了。”夜淮那口气终于喘匀了,才急呼道:“姗姗被梭打了,打后侧腰上了,梭子都进去一截。”他想到自己听到电话里说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王翠花闻言,腿一软差点栽倒。还好夜澜倾眼疾手快的在她背后给接住了。“爸那我四姐现在咋样?”啥是梭子啊,难道就是那个装线的类似子弹头的那个东西吗?“我刚接到电话,说是在人民医院,走吧拿上钱,咱们快去看看。”夜淮不断催促道,他可是知道那梭的威力有多大,要是离得近,那都容易穿死。“奥奥,好。”王翠花跌跌撞撞的就要去卧室找钱。她也知道被梭打了,事情很严重,六五年她们厂里就有个女工蹲在机空里喝水,被别的机器上的梭子打穿了太阳穴,当场毙命。怎么能不害怕。夜澜倾把还在睡觉的安安,再次绑在怀里,这次是用大披肩捆的,正好斜在怀里,像是被抱着一样。这样她就解放双手了。甚至空间里的抗生素,止血药,麻醉药,她都一一找了出来,背在背包里。以备不时之需。就怕到时候有什么意外,这个时候的药品也不全。她弄好一切,出了卧室门。“你别去了,在家看着安安。”夜淮一看到小闺女把孩子也抱出来了,当即拧眉拒绝道、“我也去。”王翠花拿着信封出来的时候,啥也没说,急匆匆往外走去。老两口子只骑了一辆自行车走了。夜澜倾就推着她妈的自行车,锁了门,也跟了上去。说不担心是假的,这段时间,数四姐跟她待的时间最长。不过不是说双胞胎都有心灵感应吗。难道这个还能辨别出自己是冒牌货?一家三口思绪万千的往医院赶去。都在心里默默祈祷人没事。:()穿书六零末,小寡妇有亿点点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