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魏宿看着天色,夕阳即将落下,他没理地上跪着的几人,只是问:“花念呢?”
李泉不明所以,为什么王爷出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花大人。
“花大人在他的府邸。”
魏宿笑起来:“好得很,留下几人将里面打扫干净,其余人跟我回城。”
逢春和李泉对视。
这次王爷居然没有发怒。
两人麻溜跟上。
李泉看着要上马的魏宿连忙道:“王爷,我们坐马车吧。”
魏宿低头:“李泉,你最近的差事做得是越发好了,连我骑马都要过问了。”
李泉低头:“不敢,只是您”
魏宿看着欲言又止的李泉,着急回去,不耐烦道:“说。”
李泉大声:“王爷,你这个样子实在不成体统啊。”
比那巷子里伺候别人的兔儿还想到这里李泉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把王爷比作那等人。
魏宿看着自己的衣裳,是破了些,但是该遮的都遮住了。
“”
他衣衫是怎么破?看破了的地方像是他自己撕的。
魏宿下了马,坐上了马车。
李泉举起的铜镜里,他的脸红了一块,这是对方踹的,脖子处都是痕迹,眼后还有一道印子,这些东西他没有一点印象,对方吃了那药,哪来的力气给他弄这一身。
他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衣衫是如何破的了,那人没有力气,他站起来时抱不住他,他便撕了衣衫将对方手捆在他脖子上,想抱着对方过去给对方喂水,太久了,那人虚脱了,必须喂水。
李泉拿了帕子给魏宿擦脖子上的痕迹。
“主子,好像是墨和朱砂”
魏宿看着帕子上的痕迹。
他就说那人没有力气挠他这一身。
李泉顿了好一会儿,小声道:“主子,这种墨很难彻底洗干净,用药水也要两三天。”
魏宿笑起来,笑得李泉觉得瘆人。
“无妨。”
“无妨。”
花念躺在椅子上,神色倦怠。
柳闻:“那我接着了。”
花念点头。
柳闻正在往花念肩上洒药。
花念靠着墙,心里骂人。
狗魏宿。
哪里都咬,失控了以后更为过分,肩上都给他咬出血了。
本来他的身子就容易留下痕迹,这会儿要遮住这些痕迹就得再吃点苦。
柳闻:“逞强。”
分明累得要命,早上进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宫里,在御史台处理了一天的公务。
花念轻笑,没否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