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不但没催她衰老,反而把她磨炼得愈加英姿飒爽。
比李自成小三岁,今年芳龄三十四岁,正是女人最成熟的时刻。
高桂英端骑白马列在农民军阵前十步,本以为她会就此停止,结果她一手拉马缰绳,另一手用马鞭鞭打马臀,催着白马又再向前,白马微举前足嘶叫一声又向前行了十马步。
高桂英娇喝:“汝等官军,杀我官吏,屠我家属,是为正道呼?”
高桂英坐下白马在十万秦军的面前,也有些惊怕而转动马身,高桂英骑在白马的背上,双手紧拉着马缰绳,控制着惊怕的白马。
“大明腐败,东林乱政,天灾人祸,工商税轻,农民税重,一饷接饷,民可活呼?”
秦军军纪严明,不动如山般阵列在高桂英眼里,只有军旗上随风飘扬的军旗在动着,上面写着“孙”或者“秦”还有各总兵的名号。
秦军前锋亦然分开一条小道,孙传庭头戴铁盔,身穿布面甲矮革靴,端坐一匹黑马慢慢行出来。
孙传庭愤慨道:“尔等乱民,趁乱作恶,天下涂炭,杀我百姓,捣我皇陵,水淹开封,罪不容诛也。”
高桂英娇喝:“只许官军作恶,而农民干忍受?只待凄死那天?”
孙传庭愤慨道:“纵然国有不足,现皇勤政节减,国民应当共勉,一起共度难关,何奈趁火打劫,只苦你一家否?”
孙传庭愤慨道:“满清鞑靼犯我辽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国破还有家否?汝等不思报效国家,汝等不思忠于皇上,汝等竟然趁乱作恶,满清入关善待汝等?”
高桂英娇喝:“休讲道理,饿死千万,病死千万,逼死千万,还待几万?”
孙传庭愤慨道:“不与贼多言,战场见分晓。”
高桂英娇喝:“是死与是活,刀尖见功夫。”
两人叫阵一通,骑马归阵,两阵前锋,又恢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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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军二十万大军摆出锋矢阵,开始向秦军移动。
孙传庭的十万秦军加两万降军也摆出鹤翼阵,开始向农民军移动。
一时间,双方杀气腾腾,尘烟滚滚,空中狂风不止,雨季将临。
李自成指挥锋矢阵的前锋八万饥民首先发动进攻,如山洪般铺天盖地而来,顿时杀声震天,气势逼人。
秦军的鹤翼阵的前锋,是高杰率领的两万骑兵,于李自成有夺妻之仇,是李自成的死敌。
孙传庭看着八万饥民前锋铺天盖地冲了过来,骑马在高地上镇定自若指挥,待饥民达到火车营的射程范围时,下令第三列的白广恩的两万火车营,一千余门火炮分三段合击开炮。
第一段火炮射击以后赶紧装填火药,第二段火炮接着开炮然后也装填,第三段火炮待第二段火炮射击后也开始射击然后装填,依次循环。
炮声:“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颗颗炮弹飞出了炮管,抛向了天空,砸落进八万饥民群中,然后爆炸。
八万斗性正猛的饥民农民军,被火炮炸得,顿时粉身碎骨,鲜血染红大地,一排一排的倒下,又接着一排一排的往前冲。
这些饥民农民军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了,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吃上饭而已,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推倒这个腐败的明朝。
八万饥民一千一千的的倒下,一万一万的减少,又一万一万的不惜死红着眼地往前冲。
传令兵道:“报督师,敌先锋还剩五万。”
孙传庭道:“再探。”
又过了一会,传令兵再次来到孙传庭马前,俯首单膝跪下。
传令兵道:“报督师,敌先锋还剩四万。”
孙传庭道:“速命先锋高杰率两万骑兵发动进攻。”
传令兵道:“遵命。”
先锋高杰指挥着两万骑兵,开始如潮水一般的快速冲向四万饥民先锋,一瞬间便把那四万连疲带伤的难民冲散了,进而混战起来,李自成先锋渐渐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