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好几天不愿意吃饭了。”饲养员再次强调。
“它不愿意吃饭,咱们就喂它点草。”林雪君开玩笑道。
“哈。”
“哈哈……”
饲养员和大队长等人被林雪君轻快的样子感染,面对刚被开膛破肚又给缝上的大母牛时的紧张焦虑情绪再次被冲淡。
许多社员还在牛棚,好奇地围观母牛腹侧的伤口,林雪君却是累得忍不住了。
没有阿木古楞和衣秀玉他们帮忙做消毒等工作,一场手术她几乎完全独立完成。几个小时下来,人都要瘫了。
跟着赛罕老阿妈的小女儿回到毡包,她洗漱过后倒头便睡。
…
3个小时后太阳便悄然露头,林雪君还在沉睡,没有被手术累垮的社员们却都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往日干活时大家可没这么积极,看热闹就不一样了。
有的刚吃完饭就往牛棚跑,有的叼着包子便出了门,兴头最大的人饭都不吃,提上裤子就来了。
被开膛破肚过的大牛还活着吗?
胃都被掏出来过,又用线缝上刀口,不会裂开吧?
揣着无数好奇,人们如昨天晚上一般围在了牛棚外。
只见那头大母牛好好地被拴在牛棚一角,睁着眼睛、摇着尾巴,气喘得可好了。
它左腹处那条虽触目惊心却针脚整齐的缝合刀口,缝线并未裂开,甚至没有呲呲冒血——
这也太神奇了!
“让开!让让!”饲养员大呼小叫地赶开人群,铲着一钉耙早上刚割来的鲜草丢到大母牛面前。
所有人都屏息凝望,还真的要喂食啊?肚子刚剖开过,胃都切开重缝了——
哎?
哎!
“吃了吃了!”
“嚯!真的吃了——”
社员们不约而同地惊呼,仿佛这辈子没见过牛吃草一般。
多日来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的大母牛,见到青草后丝毫没有犹豫,低头大口吞食。
它有胃口了,真的开始吃草了!
大队长以为大家对牛动手术这件事的兴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结束了,却不想在重复而辛苦的劳动中,这件奇事会给大家带来那么多源源不绝的兴味儿。
大母牛吃草后,个别社员还不愿意走,硬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看见母牛开始反刍了肚子上的伤口都没爆,这才嗷嗷叫着拍起巴掌。
信了!
最不敢置信的人也终于信了!
大母牛肚子、胃被剖开,只要再缝上,就真的能活!
这太神奇了,他亲眼看到了,大母牛胃口好,路走得稳,跟活牛似的。不对,它本来就是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