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也听不到曲的声音,褚时英才将秦歧玉的手拉下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秦歧玉将憋着了的褚时英扶起,在她耳畔道:“夫人,我们去给他抄书。”
说完,将软的不成样子的褚时英一把抱起,将她放在案几旁,自己将案几上的所有竹简,放在妥善地方上,这才拿出空白帛书铺在案几上。
褚时英在他俯身的时候拒绝,“别,别闹,别将曾大父,的书弄……”
“唔,”秦歧玉堵住她的嘴后说道,“夫人,你忘了,我过目不忘的,哪里需要曾大父的帛书。”
说着,他将她翻转到案几前,将毛笔塞进她手里,“夫人,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可好?”
“不、好,嗯……”
褚时英手中的毛笔一抖,险些将墨水弄到帛书上,“别,浪费。”
秦歧玉伸手,褚时英无力地张开嘴,只见他拿来空白竹简扔到案几上,“那夫人在这上面写。”
这哪里能写得了,秦歧玉说的那些句子,她晕乎乎一个都没记住,只记得在她耳边,他呼吸沉重。
“良人……”
秦歧玉倏地握住她的手,“我带夫人一起写。”
褚时英一手扶住案几边,一手被他握住书写,整个身子不能自控地颤抖。
写着写着,那原本应写在竹简上的字,便写到了褚时英身上。
肌肤为布,落下细密的小字,他的吻随字而走。
笔锋游走,后背被字占领,很快便是前身,这里的字,他写得极慢,极温柔。
她凤眸微漾,水汽弥漫,软得与平日里风采大相径庭,甚是惹人怜爱。
秦歧玉呼吸一顿,丢了毛笔,俯下身去。
空气中浸满了墨香,片刻后墨香中夹杂了别得气味,糜烂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她沉入早就变凉的水中,浴桶里水花四溅,褚时英躲着他的手道:“我,自己,能洗。”
“夫人累了,我自然得伺候一二。”
身上的脏污被一寸一寸洗干净,褚时英双手死死抓住浴桶边缘,恶狠狠道:“你松不松手?”
秦歧玉低哄,“松。”
他果然松开了手,可就在她松口气时,他重新出现在了她的世界,便又是新的一轮光怪陆离。
四美人争宠
次日,褚时英是在浑身酸痛下苏醒过来的。
室内已经被秦歧玉清理干净了,她在被窝中翻了个身,蜷缩起来还想继续睡,就被听见动静的三三给扰了起来。
三三隔着房门,大嗓门都能把人震醒,“伯英,晌午了,不要在赖床了,赶紧起!”
褚时英披头散发起来,游魂一般任由三三指挥着侍女帮她洗漱,待她吃过晌饭,方才问道:“王上送的四名美人现在在何处?”
三三说:“外面跪着等你起呢。”
“嗯?”
褚时英立刻偏头去看屋外,三三又说:“人都在院外呢,伯英你别看了,今天玉出门的时候,她们想来个偶遇,被玉罚那了,让跪到你起来再行处罚。”
“那就让她们在厢房待着抄书,藏书楼那么多书,有的是她们能抄的,让没有命令不准出门,也无需向我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