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周寅坤含笑的深眸打断了他:“比起美国司法部门的能力,我更相信黑吃黑。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不急,有某些人坐不住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掸了掸烟灰,“不愧是赛蓬的乖儿子,周家的长子,连我都糊弄过去了,有点儿手段。”
阿耀虽震惊,眼下更要紧的是医疗组那边,他立刻说:“医疗专家一行人我会将其转移到安全地点,近期封闭管理,暗网平台我会交代中本最近盯紧些,确保不出什么岔子。”
“嗯”,阿耀办事周寅坤放心,只是孟买那边就够他忙活的,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不能可着一个人往死里使唤。
“孟买人手少,这次你回去把阿步带上,我这边有亚罗在,足够了。”
“是,坤哥”,寻思着阿耀说:“这段时间局势紧,周夏夏又离生不远了,要不,我让查猜那边再调些人过来?”
“先不用,他不会轻易对我怎么样,像他那样做事瞻前顾后的小人怎么可能自己动手呢,人家是想借军警的手光明正大的擒我,坐享其成又能跟政党攀上关系”,夹在指间的香烟燃至大半,周寅坤处在烟灰缸里捻灭,“周耀辉做事,不向来是这套,把自己搞的跟正派人物似的,私底下不比谁脏。”
“坤哥,那…我让查猜那边随时待命。”
周寅坤掀眸看他,一摆头:“坐吧,别杵着了。”
“是。”
阿耀坐下,周寅坤把酒瓶推到他面前,“给自己倒。”
“谢坤哥”,阿耀拿起酒瓶倒入空着的酒杯中,自觉地为对面的人也续了一杯。他拿起杯子,两人手中的杯壁相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
数日后,阳光明媚的下午,周寅坤陪周夏夏去医院进行了孕期的最后一次产检,之后就是回去静待肚子里的孩子随时发动。
说实话,夏夏还挺紧张的,她难以想象到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场面,自己在产床上疼的要死,周寅坤跟旁边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的瞎掺合,想想头都大了……
周寅坤也紧张。初为人父,首次陪产,听说生孩子疼得很,周夏夏那个小身板儿,就算医生承诺会打无痛针,最大限度地减轻阵痛时的痛苦,他还是莫名忐忑。谁知道周夏夏什么体质,万一不起作用,疼死过去怎么办?
接二连叁扰人心绪的设想,冲击着男人的脑神经,将要当爹的喜悦和陪产的焦虑齐头并进,难以平息。
产检结果很快出来,胎儿很健康,夏夏的身体也调理的不错。临走前医生耐心地叮嘱了一大堆,比如产前保持营养均衡、适量的运动、良好的心情,以及临产前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什么哺乳文胸、防溢乳垫、束缚带、卫生巾等等。
购物清单冗长,干脆就趁着今天出门一并置办齐全。从医院出来也不过下午叁点,周寅坤拉着周夏夏就去了暹罗广场一年多前新开的高档购物中心,暹罗百丽宫。
俩人直奔母婴区,这里汇聚了众多高端母婴用品,夏夏看了那些粉粉嫩嫩的婴儿服装就走不动道儿,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看看,然后也不说想要,就放下了。
身材高挑形象优越的男人站在她身后,目光紧随其动,夏夏每放下一样东西,男人就皱下眉,想花钱花不出去,愁的。
周寅坤的手从夏夏身后扣上她的腰,隔着单薄布料,指尖点了两下腰间的软肉:“喜欢就买。”
夏夏偏过头来,男人的脸已近在咫尺,炙热的呼吸洒在耳后。这种公共场合下她不自在极了,不由地环顾眼四周,视线循回,她说:“不用了,我就是随便看看。现在都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买回去到时候用不上都糟践了。”
尽管孩子的性别已经查过两次了,可介于肚子里那位的不配合,永远都是并着腿,要么就是体位姿势把重要部位遮了个严实,怎么都看不出性别来,这就影响到了买东西这件事……
周寅坤不在乎,他拿起夏夏刚才放回去的一条淡粉色碎花图案带钩边的小裙子,“这条花里胡哨的不是挺好看,你喜欢就行,你是他妈,穿什么不还是得听你的,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是——,那个……”
不等夏夏反驳,周寅坤已向店员投了个眼神,后者立刻微笑着迎了上来。男人痛快道:“要了”。
不仅如此,他还指了刚才周夏夏碰过的所有东西:“这个,这个,还有这两个。”甚至连夏夏多看了两眼的也不放过:“包括那边那排,都包起来。”
“什么?这——”夏夏瞪着一双大眼睛。这根本就不是浪不浪费钱的问题,是浪费资源的问题,“这也太多了,小孩子长得很快,买这么多哪里穿的过来,没有用的。”
“没关系,穿不过来就留着当传家宝。”
夏夏一脸无奈,拗不过周寅坤就随他罢了,这倒好,要买的没买,没打算买的买了一大包。
店员把商品包装的很精致,袋子上还打了好看的蝴蝶结拿过来。夏夏抿了抿唇,不大好意思地小声开口:“那个——”
周寅坤接过袋子,挑眉看她,也没催促。
“有哺乳文胸和束缚带吗?还有那个……那个,吸奶器和奶瓶有吗?”
女店员相当热情,微笑说:“有的,款式也蛮多的,您在这里坐下,我马上去拿来几款比较热销的,小姐稍等一下哦。”
说的这几样,其中一样周寅坤认为最没用,“买吸奶器做什么?”
夏夏也是之前听纱洛医生讲的,吸奶器并不是奶量少才用得上的,它可以将母乳从乳房中吸出存储在塑封袋中冷冻起来,方便在需要时给宝宝喂养,还可以缓解乳房的不适,减少喂养时乳房受到的损伤,好处还是挺多的。
而当下,男人的潜意在于他可以代替吸奶器,夏夏听明白了。于是没功夫儿解释这么多,只好极简回答:“就,以防万一”。
周寅坤低眼睨着她,薄唇微动,似乎已对她衣服里,那两坨丰韵软肉上的粉嫩乳珠虎视眈眈了,夏夏感受到了那道颇有深意的视线,警惕地看向男人色欲高涨的眼睛:“你,你干嘛这样看我?”
明知故问。“看看也不行?”
才不是看看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