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在一起。
商今樾要和谁重新在一起。
总不能是自己这个跟她结婚七年的人吧。
“呵。”
笑成了掩饰情绪的道具,时岫的脑袋里不受控的冒出一个人名:温幼晴。
柚子。
温幼晴。
这人这两天出现的频率太多了,让时岫无端反感。
自己想要的地是商今樾要给她的。
送到家里的胸针是商今樾要给她的。
是不是很快,商今樾也归她了。
时岫想她不应该这么武断,她应该听听商今樾的解释。
可这个人会给自己什么解释呢?
昨天的事讨论的没个结果,今天早上也是一样。
失望好像是在玩一座费心搭起来的积木游戏。
你看她无坚不摧,你看她摇摇欲坠,没人会想到,在抽出那根看上去并不关键的木块时,她会轰然倒塌。
比起对爱人出轨的猜忌。
失去沟通的信心才最恐怖的事情。
这些年商今樾选择与时岫坦诚沟通的次数,实在乏善可陈。
现在就连爱意也是了。
时岫将那枚红宝石胸针摩挲在手里,呼吸在颤抖。
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好像有一个锥子楔进了她的胸口,痛苦变得格外明显。
温幼晴接受这枚胸针后,商今樾是不是就要跟自己离婚了?
……所以她今早之所以对自己的事业如数家珍,其实是早有准备了吧。
冬日的冷风好像从密不透风的窗户里刮了进来,吹得人从骨子里发冷,打颤。
“当当。”
敲门声从时岫身后传来,她如惊弓之鸟,藏下手里的盒子,转身看去。
是管家阿姨。
她来问时岫中午要吃什么。
时岫脑袋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思绪,条件反射的说出商今樾喜欢的菜肴:“冰箱有鲜笋,买点香菇,五花肉,做腌笃鲜吧。”
“好。”管家阿姨点头。
她看时岫有些失魂落魄,不放心:“夫人,你还好吗?”
“我看着不好吗?”时岫攥紧了手里的盒子,对管家阿姨扯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她实在没多少精力应付这些事情,可还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快去吧,阿樾快回来了。”
明明商今樾都已经回来了,可这样亲昵的称呼,时岫还是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很好,喊出来的。
冬日的宁市荒凉的没个边际,从窗户看出去雪地里早被人踩得千疮百孔。
管家阿姨没再多问时岫,替她关好门就准备走了。
毕竟雇主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也没有说话的位置。
只是临走她还是觉得时岫状态不对,忍不住抛却了不多言的职业素养:“夫人,您别多想,小姐是在乎您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