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眠顶着重重的发饰,感觉头都不会动,路都不会走了,不得不向旁边的翎雪求助,借着点力,这路才走得顺当。
整个院落火红成一片,红色的喜字贴满了角角落落,“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是连绵不绝的爆竹声响,白色的硝烟腾起。
松鹤眠没多分一个眼神,实在是发饰太重,他哪有余力?
卧听风就站在院落外,仿若他们初见那日,却又比他们初见那日更令人心旌摇曳,穿着繁复华丽的红色喜服,金丝绣的纹样在光下熠熠生辉,就如卧听风这个人一样,闪闪发光,璀璨耀眼。
卧听风的神色明显怔愣,松鹤眠是好看的,清艳出尘,而这身红衣上身,那点艳色被放大到了极致,但丝毫不给人庸俗感,就如那红牡丹,盛放的热烈夺目、殊色艳丽,又是那般的雍容华贵。
松鹤眠眼中泛出点点笑意,星光落于其中,“听风,别误了时辰。”
卧听风回神,握住递来的红绸,两人一同步入院门,正屋当中的高堂上摆放着一块牌位,那是卧听风的生母的。
这里在场的没人适合做他们的证婚人,所以只在天地高堂的见证下,和他们自己那颗心的确认,完成了这场礼。